每個人的身份都不是單一的,多種復雜的經歷造就這個世上一個個鮮明的個體。
對于一件新穎的事情,若是條件允許,我都不介意嘗試一番。
若是自己很感興趣,那更是不必多說,一定會找遍機會,大膽的做一做。
前文有說過,我,劉鍋,剛子,三人曾在初中嘗試寫過一本小說,好的,如果各位看官還記得《XX青云錄》,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雖然昨今明大神夭折在未出道之時,但是我寫小說的想法一直沒有熄滅過,只是一直等待一個機會去實現。
2012年的夏天,那個夏天,我的高中,結束了。
對,這個夏天,可能是每個人這輩子放的最長時間的暑假吧。
這么長的時間,怎么能不躁動一下呢,于是我,鍵盤就這么一敲,一個故事就這么娓娓道來。
但是,在講個故事之前,我必須說下那個年代的事情,以免各位看官都忘了那是個什么生活。
2012年,五年前,那時候微信才剛出來,還不是一個擁有8.68億用戶的國民級應用,我們最習慣用的還是QQ。
那時候滴滴還沒出現,走在路邊,伸手還是能叫到車的。
那時候吃外賣需要打電話的,在此之前需要找到人家發的傳單。
那時候諾基亞還沒掛,喬幫主才把Ipone4打進國人的視野。
那時候電競還是打游戲,那時候最好玩的手游是切水果。
那時候網上買東西還可以有十幾個平臺可以選,賣東西的人還是有點良心的。
更關鍵的是,那時候起點才剛開始耍流氓,神機和烽火那一票人剛跳到縱橫,血紅還是17K的總編,那時候創世中文才剛剛成立。
那時候我用的還是步步高手機,那時候我還在紙上打草稿,那時候你依舊是條單身狗。
就是五年前,感覺跟活在上個世紀一樣,中間隔了一個時代。
就在那個時候,我拼音拼錯了,注冊了我第一個改都沒法改的筆名。
拈紅塵。
啊!尼瑪現實啊!何等中二啊!
可是不中二何以記青春!
哈哈哈!嗚嗚嗚~~~我到現在還是想把這個筆名改了!
不過既然注冊了就用吧,畢竟我那時的認知還告訴我,用小學第一個QQ名做筆名,會被人笑死的。
叫啥?
嗨!閃電王子!
噗!就是一口老血噴了三丈遠,
噴完一口,不急!還有三口!
再這么一看,“拈紅塵”這個筆名,還是很不錯的嘛!
既然筆名已成定局,那我還是規規矩矩碼我的章節好了。
當時我寫的是《世虛途旅》,一本無限流題材的小說,因為沒法確定到底是什么類型的小說,所以最終只能扔進科幻分類。
一個讓你看了完全無法聯想內容的書名和無法理解的分類。
如果看官您要問為什么要放這個分類!
我只能跟您說,“您老搜一搜《無限恐怖》就知道我為什么要放進這個分類了。”
至于您老要問,為啥要取這個書名?
我只能回答您,不好意思,請體諒一個少年,放蕩不羈的內心吧。
當時的我,可沒有那么多的內心故事,因為我已經看到點擊破萬,上架在即,各種打賞各種訂閱紛至沓來的場景。
果然,都只是在想一想的而已。
不要緊,畢竟我是喜歡碼字的感覺和其中的過程。
在我寫第23章的時候,我電腦桌面右下角的QQ圖標亮了起來,一個不認識的妹紙頭像突然向我發來好友邀請,
她說:“你好,我是17K的網編,叫做“獄十夜”。”
我一下子有點懵逼,再就是一丟丟竊喜,呀哈,有網編來加我誒!
顫抖的手指點了同意。
她上來第一句話,單刀直入地問我:“請問,你是《世虛途旅》的作者,拈紅塵嗎?!”
啊!請不要說出那么羞恥的名字!
想了想,我決定誠實回答:“嗯,是我。”
喏,這就是我和某夜的第一次對話,這就是我們認識五年的開端。
然后我就被她拐走了,拐到17K小說網了。
后來發現她這個網編就是干這個的,專門從其他小說網站挖人,其實大家都是互相挖。
由于兩人聊的很來,所以她作家群里我也經常幫襯一二,一來二往,我就榮獲一個大內總管的外號,大內總管嘛,啥么都管。
不過,我們的網編加作者的關系并不長久,也就維系了兩個多月,
嗯,并不是說我們兩鬧掰了或者斷了聯系了。
而是,嗯,是的,我斷更了!
可能有些朋友不理解,為啥網文里面斷更的作家都叫太監。
為啥?因為,因為下面就沒有了。
雖說小說暫時不寫了,但是關系處的很是融洽,猶記得一起寫書的朋友,北炎,雯子,琰珂。
雖說后來也是不常再聯系,但是偶爾想起來,還是會在心湖上泛起點點的波瀾,想起些有趣的回憶。
接下來時光里,她跟我講她的濫桃花,我跟她講我的學校生涯,她笑我年少不識愁滋味,那我笑說,那等畢業,就去廣州抱你大腿。
她畢業于廣州中山大學中文系,學業結束后。
她就聽從她老爸的安排進了就在家附近的一家國企上班,每天朝九晚五,上班比我上課還晚,下班比我下課還早。
每個月工資,也就堪堪趕得上我大學每個月生活費加兼職賺的錢,這還是她已經25歲時候的工資。
我網游界高朋滿座,叱剎風云的離醬,我網編界折遍群雄的夜女王。
怎會甘心?
是吧,所以接下來我就該講她悍然打破這個束縛她夢想與自由的牢籠,然后驕傲灑脫的活出自己的青春故事了!
呵!
您老想太多了,我哪有那么勵志,而且,這世上也哪有那么多理想的生活在你身邊安然發生。
更多的故事是你踏出校園這座溫暖的象牙塔之后,用你理想的主觀世界和這理性的客觀世界,不斷碰撞,不斷粉碎,碎掉的是幻想,保留下的是理智。
但是究竟是不斷拿脆弱的幻想去碰撞冷酷的現實,還是拿堅固的理智包裹著幻想,抵抗這生活大潮的侵蝕,決定于自己究竟想活成什么樣子了吧。
她哪有精力跳脫這舊有的樊籠,
她啊!又陷入了那無解的濫桃花里。
陷了一年后,第二年開始,我就失去了她的聯系,網上私聊沒有回應,電話完全又不接,
聽到的聲音永遠的都是那悠揚的小提琴,然后默默的等上45秒,這時候,就會有個溫柔的女聲告訴我。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Sorry······”
最后,我要畢業之時,某天夜里,我整理電腦里錯綜復雜的文件夾,決定給自己的電腦好好的瘦一瘦身,清掉一大批,留下又一批,最后整理再一批,于是我又想起了她。
“她最近咋樣?”
過去一年,雖說無論怎么聯系都沒有回應,但是我覺得這次還是應試一試。
真是應了那句話,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當你的聲音慢悠悠的從電話那頭傳來,我心中并沒有涌現多少欣喜,只是問上一句。
“旁友,過去一年,你特么的死哪浪去了,那里是不是沒網沒電沒人煙!如果能聽到你說是,我也就放心了。”
“哎呦,干嘛了嘛,別計較這種小事了啦!”
“哦,是嗎,日哦!”
“呵呵,作死啊!”
“······特么的跟小爺說說,你這一年死哪了!”
“也沒啥啦!”
“······”
總算,你沒有掛在我的通訊錄里,總算,沒有再失去一個聊得來的好友。
記著,有一句很有趣的話是這么形容友誼可以天長地久的主要原因。
“嫌棄,是一段友誼能夠長久的主要原因!”
真理啊,和我叫你的外號一樣,某夜某夜。
我總是在夜里十一點之后找你,而你每次也總能接到我的電話,然后慵懶回應我的明槍暗箭,還能時不時的補回兩記飛刀,簡直是干得漂亮。
時間就在這你來我往去悄然流逝,你依舊綁縛這那舊有的枷鎖,而我則是走出父母,學校所構建的溫暖庇護所,自顧自的走進這社會大學,進一步進修自己的“十八般武藝。”
八月一天夜里,又是他人夢鄉,我兩閑談之時。
“我今年還沒出去旅行,我準備十一去趟上海杭州,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走走。”
“哦,有錢的嘛,走走,行啊,你幾號出發?”
“27號,我假會提前請好的,你呢?”
“你,你妹哦!媽蛋,國企請假了不起的哦。”
“就是了不起啊,怎樣!來不來嘛,一句話!”
“大姐,我才剛上班不久好嗎,十一之前提前請這么長假,我是節后就不用回去了是嗎!不過,我有個提議,你看看~咋樣!”
“干啥?”
“嘿,來蘇州吧!”
兩個月后,自相識起,五年之后,終于逮到你在杭州南北湖游蕩的機會,我把你抓到了蘇州。
五年時間,第一次相見。
“給我一盞茶的時間,告訴你一個新世界。”
當這句話幽幽從你口中吐出的時候,仿佛自帶芬芳,像是一縷來自未知世界的清香,在那背后,似乎有遼闊的草原,千里冰封山川,以及徐徐綻開的漫天花雨。
那一剎那,心底仿佛竟被觸及了些什么。
在我蘇州的家里,你我坐在餐桌旁,我做了我的拿手好菜,西紅柿炒蛋,給你端上一碗玉米粥。
你看著忙完一圈,終于坐下來的我,喝了口杯中的水,側著頭,無頭無腦的就這么對我一說。
我一愣,然后笑了笑,“喝啥茶,你懂我的,我窮,只有涼白開!想喝茶,下次去杭州喝龍井吧!”
你搖了搖頭,說:“我說的,是喝盞茶的時間。”
我的眉頭微皺,想了片刻,回道:“哈?!”
你神秘朝我笑了一下,甩了個大白眼,然后自顧自的喝起我做的玉米粥。
我是一頭霧水,雖然已相識五年,但是真正看到屏幕對面的大活人坐在自己的面前還屬首次。
既感覺很熟悉,又混雜著些許陌生,腦海里多年的印象逐漸和餐桌旁邊安靜坐著的人逐漸重疊到一起。
思路一下子突然回溯到前一天的時候,你上午從浙江過來,到了高鐵站,我坐了地鐵從末站坐到了首站,一出站臺,兜兜轉轉。
你說你在一個出站口的燈柱下面,我繞了半圈愣是沒看到,在出一個拐角的瞬間,我看到高鐵站的正門旁,站著一個人。
那時,心中沒有什么時間緩慢流逝的錯覺,
那時,沒有什么你在我眼中言笑晏晏,風姿卓越,
那時,更沒有什么,多年的時間,凝縮在這短短的幾步路之間,心中涌現無比的慌張。
而是,尼瑪,終于找到人了,找的煩死小爺了,這么多個燈柱,不能描述的清楚一點嗎!
尼瑪,終于,終于,終于見到人了,咦~這旁邊哥們是誰,看著好生礙眼。
媽蛋,越看越礙眼,咦~多了一個人,今晚我也要請他吃飯?可是這哥們誰啊,完全不認識啊!
這屬于額外的預算啊!擦,計劃中的意外最討厭了!
再看看,長的也一般,笑的還有點猥瑣,比我高,不過沒我帥,嘿嘿嘿!
不過還是計劃外的變數,媽蛋,真麻煩!
不過想到是小夜同行的友人,想了想,除了一起招待了,也沒啥更好的方式。
至于各位看官臆想中,那“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的場景!
來來來,待我為你描述一二,是不是應該這樣!
哇哈哈,一見面,張開雙臂,深情相擁,啊!小夜啊!終于見到你!
咦,這邊還有個朋友一起來,好好好,哈哈哈!
小夜朋友就是我雞某人的朋友,哈哈哈,都是自家弟兄,來,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喝完這杯酒,我們就是兄弟了,從此兩肋插刀,義薄云天!
哈哈哈!哈你個頭!
想太多了,朋友,那時的我,剛出校門,生活一點一滴都要從簡而行,經過那種生活的你我都懂得,那個時候,哪有生活,我們都只不過想先在這座冰冷的鋼鐵都市生存下來罷了。
但是,無論當時的生活怎么窘迫,朋友到來,一杯酒,一碗飯,還是端的上,吃得起的。
······就算擦著淚!
擦淚是擦淚,幫某夜的哥們辦理好住宿問題,放下隨行的行李,我便帶她回了我的住所,因為恰巧我家里假期時候還空著一個房間,所以不出意外的又給她省了一筆住宿的開支。
等某夜收拾完之后,已是下午了,我看著天色還早,雖然夜女王中國也是各種逛個遍,但是蘇州還屬頭次來。
我大腿就是一拍,走吧,三胖,哥哥也帶著你一起去!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今下午,我就帶你去看大名鼎鼎的寒山寺!
你一挑眉,呦,走!
耿三胖,哈?!
兩個小時后,我站在印著寒山寺三個大字的影壁下,被洶涌的人潮帶進這佛門清凈之所,入耳凈是嘈雜的碎語。
“親愛的游客,大家下午好,我們現在來到的是蘇州著名的景點,寒山寺了!
相信大家從小到大肯定讀過唐朝著名詩人張繼寫的《楓橋夜泊》中的傳世名句——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而這里就是詩句中描寫的地點,接下來大家有4個小時的。。。。。。”
“誒,前面的朋友,能往前走走嗎,這邊挺擠的!”
“哇啊!這人真的好多啊,根本看不到什么風景啊,果然都是來看人的啊!”
對啊!果然是來看人的啊!
我果然還是太樂觀了,因為我忘了這是什么日子了!
十一!黃金周!
你好,蘇州!你好,寒山寺!歡迎大家來看人頭!
“我果然就不該信你的話,我現在本應該在杭州的南北湖安安靜靜的看風景的,你知道嗎,我來的時候,那邊都沒人的好嗎!你特么這里都是人!”
經過九九八十一難,我和三胖在寺廟燃香之所,旁邊一處偏殿門口長廊的一個轉角,找到一個歇腳地方,好好的喘上一口氣。
想到剛剛某夜看這洶涌的人潮,朝我黑著一張臉,我自覺理虧,一臉訕笑安撫的場景。
果然,節假日出來,身心俱疲,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其“樂”無窮!
透過這處院角的屋檐,仰望著寒山寺里面高高的佛塔。
“過節不出門,出門不景點,想看就出國,否則湊人頭。”
阿米豆腐,古人誠,不欺我!
而現在,有一個比湊人頭更加麻煩的事情等著我,我把某夜給搞丟了!
嘆了一口氣,掏出手機,撥了通訊錄里唯一一個廣州的號碼。
待那段熟悉的小提琴音樂結束,她準時接了過去。
我問,“我說大姐,你現在在哪了啊!?”
你說,“我自己看看,你不用找我了,喲,那個角度不錯,好了,掛了啊,我要忙了!”
我說,“誒,您老等······”
“啪!”
意料之中,我電話就這么被掛了。
“阿西吧!”
“嘿嘿嘿!”
三胖子在一旁笑的甚是開心,我心里甚是不爽!
“尼瑪!笑個屁啊!”
三胖立刻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怎么,我笑也怪我啦!?”
“懶著理你!”
我白了這個死胖子一眼,繼續看著我的佛塔,繼續憂傷我的阿米豆腐。
可是還沒等我憂傷三秒,我就感覺我的肩膀被擠了擠。
我一臉憤怒的轉頭望著三胖,
“干啥!沒看見人家憂傷著嗎!”
他頓時一臉嫌棄,“憂傷個毛毛啊!”
話剛說完,自己也是一臉頗為蛋疼的跟我說,
“不過話說,你這廣州的朋友也是神奇,對著大門蹲了近半個小時,等了七八波人過去,才終于說自己拍到一張滿意的照片了。”
我聽他這么一說,表情更是蛋疼幾許,我說,
“這個,人家的個人興趣嘛,可以理解的,不過,這個一蹲點就能蹲大半小時的,也是厲害的!”
話剛說完,就突然記起某夜在寒山寺大門口告誡我的話。
“我提前跟你說下,跟我玩很累的,你自己去逛逛吧,我一個人到處走走就好了!”
哥哥心中熊熊燃燒的地主之誼,怎么可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沒事,啥樣哥哥都能受,走著,咱們一起逛逛!”
然后再一聯想,現在已經芳影難覓的夜女王,更是覺得襠下很蛋疼!
特么的簡直打臉打的太嚴重了,沒想到,這個重度強迫癥都強迫到攝影上了!
但是以上只是我的心理歷程,我怎么可能嘴上認同耿三胖!
我還是很嘴硬回了三胖一句,
“不慌!我們要理解認同這種行為,我覺得非常的棒啊!哈哈哈!”
我是完全不會看到身旁三胖已經是明擺著的嫌棄和鄙視。
自娛自樂地笑完之后,我用手肘搗了搗已經連白眼都不想對我翻的三胖子。
“好啦好啦,我兩休息會,然后等會逛完回去好了!”
“哼!你說的都對,你開心就好!”
三胖懶得抬頭,用鄙視的語氣回了我句,然后自己就安靜的沉浸在手機里。
我就是這么欣賞耿三胖,矯揉造作完之后做個如此安靜的美胖子。
我揉了揉鼻子,不再去觸這個霉頭,
突然一陣慵懶襲來,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然后我就睡著了!
“尼瑪啊!”
我黑著張臉,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默然無語,
我睡了很久嗎?
特么的,睡了多久并不關鍵!
關鍵的問題是,關鍵問題是!
為毛這么久之后,某夜還沒聯系我!她又去了哪!!
于是不死心的我再次撥了那個廣州的號碼!又是一陣熟悉的旋律!
然后······
“嗯,干嘛!”
“你在哪呢?”
“哦,我在出了寺的河邊,這邊的橋上,怎么了?”
我的臉色繼續發黑,我問,“你妹啊!你就這么出去了?小爺等你多久呢!覺都睡完一遍了!”
可是某夜的聲音依舊很是淡定,淡淡說道:“哦,里面人太多了,我又找不到你,就自己出來了,你也快點出來吧,我在河邊逛逛,先掛了啊!”
還沒等我回話,又是一聲“啪!”
小爺這火爆脾氣,氣得我,媽蛋,我要摔機了!
冷靜,冷靜,摔了沒錢換新的!
想到這茬,立馬神清氣爽的淚流滿面,這特么的是什么人啊!
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頓時感覺氣力又回來了,果然是自欺欺人的幻覺,我一拍身邊頭還埋在手機里的三胖子。
“走啦,人家都出去了,咱們還傻坐在這干哈!”
三胖被我一拍,還有點懵,但是這話一聽,猛地一機靈,一張手就往我背上一拍!
“人家都出去了,那你特么的還拉著老子坐這么久!你個傻子!”
我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我立馬拉著他站了起來!
“走吧,說啥啊,去外面透透氣!”
理虧沒脾氣!
三胖也是嘴上功夫厲害,也沒多少抑郁之氣積壓,于是,兩人一起攜手,我呸!一起勾肩搭背的走出了這“千古名剎”。
而就在走出的那么一瞬間,我頓時福至心靈,情不自禁地想吟首詩,
啊!寒山寺,你是一所古剎!你那么美!那么安靜!
啊!古剎啊!你的石凳咯的我屁股好疼!
啊!古剎!丫!你打我干嘛!?
三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唾棄道:“你丫有病啊!”
看著他恨不得立刻逃離我身邊模樣,我陷入深深的思考。
是什么,讓這種情況下的,三胖子依舊沒有離我而去?
雖然現在他已經離我兩米遠,但是,我相信,他依舊在我身旁,可能這就是兄弟之間的情誼吧!
我是在寒山寺外的楓橋古鎮中抓到的某夜,抓到的時候,她還在古鎮前的牌坊前,對著牌匾凝視。
我走上前去,問,“看啥呢!?”
她看到我過來,說,“嗯,你過來了啊,我在看這個牌匾,什么角度看比較有感覺!?你覺得呢?”
我順著她的視線往上望去,想了想,“人太多,整個牌坊拍進來,景太亂了,你單單拍個匾還可以考慮下,你覺得呢?”
某夜歪了歪頭,想了下,說,“行,我試試。”
我聳了聳肩,“行呢,你拍著,我就不和你一起走了,我去里面看看,來蘇州小半年,也是第一次來。”
某夜沒回我,專注的看著她的牌匾,只是揮了揮手,告訴我她知道了。
對于她這種回答,我笑了笑,感覺慢慢地找到了兩人在多年電話聊天中培養的默契。
所以沒有再多說,和三胖子,兩個人慢慢悠悠的在這巴掌大的楓橋古鎮里面走著,看看以前的碼頭渡口是個什么模樣。
穿過各種仿古造物,慢慢和三胖兩人踱步到津口,入眼所見,其實已經沒有多少古風古貌,河對岸的采沙場不斷轟鳴,哪里留得半點清凈。
河面上各種輪渡馬達聲,嗒嗒作響,沒有傷春悲秋,沒有觀文觀景,胸懷激蕩,只是微風習習,內心忽然很是平靜,仿佛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內心一片坦然。
各種心潮起伏,浮躁,茫然,欣然,種種情緒,幻滅自如,云卷云舒,好一片太平盛世啊。
胸中氣息一吐,腳步都輕快了好多,渡口也就是盡頭,整個寒山寺所在的楓橋景區也就差不多逛到這里了,剩下的在回去的路上再看看就可以了。
正巧,這時候,某夜也施施然的從后面溜了過來。
我瞟了一眼,笑道:“你這照片這是拍完了嗎!?”
某夜回我一個白眼,“呵呵,隨手就拍,哪有結束的道理。”
我點了點頭,“說的有理,那咱這也差不多了,現在撤了咋樣?”
仿佛這句話蘊含著神奇的魔力, 話音剛落,某夜一個哈欠就打了上來。
我頓時心里一喜,雖說極其難得能和某夜碰上一面,和她在一起的一分一秒都是值得珍惜。
但是這一路拍拍拍,讓我是著實想回到家里溫暖的小窩里,蓋上被子,開著空調,大大的伸個懶腰,然后特么的睡個飽!
我悄悄的試探一句,“累啦?這差不多也快傍晚了,要不咱們回去,哥哥做個晚飯給你吃!”
某夜的眼神里蘊含著這么一絲疲憊,紅唇微啟,說了我前兩天她來之前跟她說過的一句話。
“你不是跟我說過,蘇州有個夜景很棒的平江路嗎?”
她說完,我就想起了前兩天夜里,我再次忽悠她來蘇州,“你丫知道平江路嗎,這條路在蘇州可有名了,夜景很贊的!”
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這不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嗎。
我努力笑了笑,“哦呵呵,是的啊,你現在想去啊!?”
我夜女王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對啊,現在不也差不多到晚上了 嘛,過去了也差不多,你說呢!”
“說你妹啊,你丫這話就故意的!”
心里雖然有萬千草泥馬奔騰而過,但是總管畢竟是總管,不就一天三萬步的事情嗎!
小爺應了。
但是,我眼神不留痕跡的瞟了眼三胖子,三胖也默契的回了我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三胖!跟哥哥一起去吧,我一個人去會跟傻逼一樣看著他們拍拍拍的!”
“你丫做夢,老子也困,我等會就要回家睡覺了,慢走不送了您!”
“哥哥,別啊,有難同當真兄弟啊!”
“不好意思,朋友,你好像認錯人了!”
“我日哦!”
還用說什么呢,這才是最寫實的友情!
果不其然,在慢慢悠悠轉出楓橋后,在外面一個咖啡館找到了已經等候多時哥們。
恩,就是那位同行的哥們,原諒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他叫啥,我記名字這一方面比較白癡,只記臉,記名忘得實在有點快。
我在廣濟南路目送三胖坐上了回家的地鐵,而我坐的是和他相反方向,走起!去相門!
既然決定要去了,哥哥就帶你們去吃素齋!
素齋吃的還是很正常的,但是也就素齋正常而已,出了中張家巷,就仿佛一腳邁進了新的世界。
一步之差,天壤之別。
中張家巷,晦暗無光,寂寥無聲,
平江路上,亮如白晝,熙熙攘攘。
兩條交叉的街道,,兩幅交叉的場景,兩段交叉的生活,像是在夢中一樣。
我多么希望是在夢中,我的面色由無奈到淡定,由淡定到茫然,由茫然到呆滯,最后由呆滯到懵逼。
那晚,是我走過最久的平江路,北至東北街,南至干將路,一段1.6公里的歷史街區,我走了兩個多小時。
走的我心悲欲喪,尼瑪蛋蛋!
一條繁華的街道,我站在道路旁,面色懵逼,身邊不遠處,有兩人,或站或立,或高或低,在選取一個角度,在尋找一個靈感,只為一幅符合心意的構圖。
很棒很心流!
于我而言,對于某夜理解支持,但是,雖然精神上可以理解,但是身體上已經不可避免的抗議了,它說,缺個椅子,腳走太酸。
晚上近十一點多,我一臉疲憊的帶著某夜回到家里,三胖那屋燈火通明,他趴在床上,《冰與火之歌》的人物對話響起,那是一個興致盎然,我看的那是一肚子的不爽。
我跟某夜說,”走了一天了,趕緊洗洗睡了吧!“
她看我一臉無力,面帶笑意的”嗯“了一聲就回屋了。
”啪嗒“
待她把門關上,我聳拉著的肩就回自己的房間,無比懷念著那柔軟舒適的床,讓它來安撫我疲倦的身軀。
就在三胖面前走過的一瞬,我重重的哼了聲!
“嗯哼!”
“咋啦!?我看劇還惹你啦!?
看著他裝作一臉無辜的抬起頭,我直接翻個白眼,進了屋,關上門,直接把自己扔上床,
終于回來了,累慘了我!
第二天行程我沒有陪伴,因為工作上有點事情,白天忙完后,我回到家已是下午四五點,我問某夜,大約幾點回來,估摸下時間,就去廚房做飯。
自然是我的拿手菜,西紅柿炒蛋!
主食是正好從朋友哪里拿來的外婆的玉米粥!
“咚咚”,敲門聲響起,
正好我做完飯,某夜到了。
思路繞了回來,昨天發生的一幕幕閃過之后,某夜吃飯的畫面又印入我的眼中。
”一盞?!“
我咀嚼著這兩個字,最終還是向某夜投向了疑問的視線。
“你丫到底說啥呢!?“
”這話就這么說吧,我覺得,一盞茶的時間可以講述一個旅程,講述一個故事,講述一個其他人沒有經歷的新世界,你覺得怎么樣?”
“不錯,吃飯!少逼逼!”
“好啦,有茶葉嗎,給你泡一杯。”
“哈?!”
“一盞”的名字,自于此而來。
她,來自于潮汕地區這個盛行喝茶的地方。茶文化幾乎貫穿在她的整個人生軌跡,在那里,人們從醒來到臨睡,似乎都離不開茶,家家戶戶必備茶具。
一泡工夫茶,三盞小杯,便是一天。
茶有五境之美,講究茶葉、茶水、火候、茶具、環境都要恰到其份。
所以,在你的眼里,一次好的旅行體驗,也正是講求一個恰到好處,火候拿捏精準,舒心沁脾,相得益彰。
就如同飲茶注重一個“品”字,你所奉承的出行之道,也是一個“品”字,品鑒、品味、品質。
區別于他人匆匆來、匆匆往。
你,悠然自得的抓著相機走走拍拍,仿若品茶一般品味著每處人情風俗,尋覓著不為人常知的世外桃源,巷陌美景。
一條老巷,一處人家,一片野櫻花。
都可能在平凡中變得不尋常起來。
一個人,一行囊,一相機。
你鏡頭下記錄著的是這樣的美景。
雨后傍晚時分的拉市海,陽光穿透昏黑的云層。
或在那一夜,燈逐水流去,發愿結白首。
路邊尋得飽滿誘人的栗子,是否也想來一顆呢?
洱海旁爭食的紅嘴鷗,水花濺起,惹來你一陣輕笑。
而在不遠處,孤舟一片,擱于淺灘。背后又是誰的故事未了?
既得遼闊山河,也見細膩小物。
這個世界,
你全都用腳步去丈量。
這些年,這一路。開拓的不止是你的眼界,充實的也不僅是你的閱歷,你的攝影技術在這走走拍拍間也不斷磨礪精湛。
從平凡到不平凡。這一走,就是六年。
你可知 ,平凡也從不是平凡。有時候,給它換一個視角,然后,一切就變得不尋常起來。
但凡是跟你走過一遍旅途的人,歸來皆嘆,發現美,器材重要,方法重要,但是最重要的還是那雙眼睛。
有你在,平淡的旅途竟然變得妙趣橫生。
你見過阿里的星空嗎?
可是,漫長的旅程,豈又僅僅是有趣可以涵括的。
那一端,沸水沖盞,你轉了一遍茶杯,
說道,固然唯美景與美食不可辜負。但珍貴深刻的回憶才是最美。
我慢慢回過神,看著巧笑倩兮的她,只聽她問:
“走出去,在路上,你最想做什么。”
我笑了笑,
“別說了,咱們先出去吃頓好的吧。”
“哈哈,這眼睛飽覽秀色風光,這胃自然也不能虧欠。”
“美景入心,美食下肚。”
而身邊有趣的你,才是最好。
你從不喜跟團,即便是價格低廉得再讓人心潮澎湃,你都寧愿多花上大好幾千,背上行囊,自己一步一個腳印去探索。
旅行,在她眼里,從不是“打卡式”的“我去過”,走馬觀花,然后回家把自己往床上一丟,睡完一覺,再一琢磨,除了手機里一堆游客照外,卻是再也想不起何時何地做過什么來著。
她說,旅行應該是“我記得······”
且飲且聊哉,年少輕狂,嬉笑怒罵。
說起她因何開始踏上獨來獨往的旅程,得追溯到大二那年的一件事。當時,她隨學校組織的跟團游到了某個景區,據說那山上有某一口“神泉”,導游說,半小時后在神泉處集合。
于是,她和同學循山徑而上,開始也還算是愉快,方才走到一半,卻發現時間離集合已然不足十分鐘,而此時的山頂還是那么遙遠。
可以想象,接下來的路程,所有人都在急促的趕路中渡過,再也無暇嬉戲打鬧,或者環顧山光水色,腦子里只有那根“趕緊到集合點”而繃緊了的弦。
陡峭的山路,濕滑的沙子,沒有任何圍護的峭壁,各種不安的因素夾雜著緊迫感,讓人變得戰戰兢兢,亦在她心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這真是一次不愉快的旅行體驗。端起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她如是說道。
所以,也不再跟團出游了!她也如是做到。
不顧父母的反對,和身邊某些人奇異的目光,她,一個孤身女子,執著地用自己的方式去踐行著一個真正的旅行理念,一個前所未有的探索之旅,去尋找那個一個全新的世界。
車馬勞頓,研究路線,訂機票訂酒店,跋山涉水······
她從不會喊過一句累,她自嘲地說,
“當真格格的身子,漢子的命。”
那在高原地區強烈紫外線下,曬的發紅干裂的皮膚,都抵不過她手里換來的美景。
又曾幾何時,杭州恰逢雨天,路上行人怨聲連連。她卻干脆丟掉雨傘,在微雨中撒歡西湖。即便鞋子濕了,磨得細嫩的腳丫起泡無數。
她換來的是那平日艷陽天里難得一見的煙雨江南。
她樂在其中。那一次次的旅程,像刻印一般,深深地烙在了她的眼里,腦海里。每每談起,無論時隔多少年,依然如數家珍。
一如她所說的,回憶的寶匣,才是旅行最好的饋贈。
治器、納茶、候茶、沖點、刮沫、淋罐、燙杯、篩茶……跟幾乎每一個潮汕人一樣。這一整套工夫茶的流程,在她手里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一盞小杯色如白玉,襯得茶色更為光潤誘人,就那么安安靜靜的擺在茶盤上,茶香四溢。
這個白玉小杯,是我吃飯的小碗,不過在那一瞬,我覺得它就該喝茶!
一讓手,請喝。
在路上,
她用自己獨特的視角
記錄著這世界的
每一處不凡。
這些年,她天南海北的跑,走過的地方連自己都快細數不過來,由此,也逐漸成了朋友圈里小有名氣的旅行達人。
偶爾,她也會順手捎帶上一兩個人。
有人說,跟著她走,才知道旅行是這般的叫人上癮。
也有人說,跟她走了一趟之后,自此迷上了山河湖海和攝影。
更有人,等著她的下一次出行計劃,再度結伴。
大理的陽光,長白的雪,故宮的威凜、三亞的海······那些你未曾謀面的風景,在她口里仿佛生動起來。
一盞茶的時間,微言細語間,她描繪出的,是一個全新的世界。既沒有你印象中熙熙攘攘的人潮,也沒有跟團時匆匆忙忙的趕場,有的只是一份自得和悠然。
自古茶來稱:“侍君子,清心身。”
一次真正的旅行,更應是如此。
它,應該是讓你身心放松,摒棄原來城市里的喧囂繁鬧,暫時忘卻惱人的事情,放飛自己。
它,是一場饕殄盛宴,旖旎的風光和食指大動的美食,收羅成回憶的點滴,潛藏進歲月的縫隙。
它,是在旅途中見識種種,經歷、磨礪,體味過世情,也領略過歷史的厚重,為自己的資歷與眼界平添一分風采。
開始,她只是為朋友圈里出游的人出謀劃策。可面對著愈來愈多詢問的人,她驟然發覺,喜歡旅行的人很多,可不得其道的人也很多。
越來越多的人不愿再跟團,自由行卻毫無頭緒,網上紛亂繁雜、文不符實的游記攻略看得眼花頭暈······
于是,在某一次旅程結束后,她心里的某個想法愈來愈強烈,經過深思熟慮,她召集身邊的達人,成立了私人旅行訂制團隊。為更多的人提供出行便利。
她婉拒了想投資的人。
我問,為什么,她說,她想做的,是把難忘的旅行體驗帶給每一個人,為所有有著旅行夢的人們制造最美好浪漫的回憶。
她想要的,只是踏踏實實的幫人做好每一次行程的規劃,而并非急功近利的快餐式商業模式。
放著優渥清閑的國企職位不想干,頂著家人的不理解,她開始了背包生涯,反復踩點,精制路線。
她想把這份愛好,變成事業,以匠人之心持之,便再無人阻撓了。
也許為情懷,也許為夢想,也許是為了那些還在旅途中四處碰壁的人們。
一盞應運而生。
這里私藏著許多獨特、小眾、一生難忘的定制旅行。
對當地了如指掌的定制師,為你設計專屬于你的行程。
茶落杯香,一句請茶悠揚,
一盞光陰,還你一段精彩光影。
給我一盞茶的時間,
告訴你一個新世界。
她嘛,是阿離。
話落,茶香裊裊,看著某夜能把我從家里不知道哪個地方尋覓出的茶葉,泡的如此行云流水,大氣風范!
升騰的水汽里,聽她講述著她的想法, 面容模糊,話音清晰,而她所描繪的場景更是緩緩展現在我的眼前。
“能拿我的小破碗,泡成這副模樣,我這頓飯,值回票價了啊!”
第二天下午,我站在火車站外,人群擠擠攘攘,
“這次虧待你了,下次過來,我開車來帶你!”
“喲,好的啊!”
“你下一站哪里?”
“上海,兩天左右行程,我就打飛的回廣州了!”
“嗯,行,那我就只能送到這了,去吧,火車快要到了!”
“嗯,下次再見,紅塵!”
“嗯,拜,某夜!”
五年的陪伴,等待,五年后的相見,這是個奇妙的過程,也是個有趣的過程。
我目送某夜過了安檢,帶著她的哥們一起走進了候車大廳,我轉身離去。
在地鐵上,我看著窗外急閃而過的人影,感覺人與人的相遇竟是如此的難得。
這是,“叮~”
手機突然響了,咦,某夜發來的微信,啊!果然啊!不單單只有我在感慨這次見面啊!
我點開它。
“媽的,車票買錯了,買成上海回廣州那天的了,鬼知道我當時是怎么想的!”
“啊!?那你咋辦!?趕緊改簽一張新的,最近的去上海的車票應該還有的!”
“嗯,有的, 現在已經換成了7多點去上海的了,不過從蘇州北站出發,現在正在過去。”
“好,改簽好了就行,那你們去蘇州北吧,那也有一段距離的。”
“嗯的,我先緩會,跑累的我!”
“好嘞,你到了跟我說聲。”
我把手機收了起來,再次看向窗外,啊!這是趟奇妙的過程啊!
這也能買錯,現在才五點不到!
智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