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大概是一個多事之周,莫名其妙傳來李詠因病去世的消息,各個營銷號借機瘋狂打廣告做營銷,不管是和哈文,還是中央電視臺相關的消息鋪天蓋地地襲來,我甚至懶得點開其中某一條。
第二天,金庸也去世了,大家暫時性忘了李詠忘了中央電視臺,開始懷念金庸的著作,我才發現我沒有看完過他的任何一部作品,連電視劇也沒有完整地看完一部。
說實在的,我沒有多大感覺,無論是關于過去,或者關于他們的作品。我依然覺得萬事自有定數,無論是人還是事,無論是生離還是死別,又或者是開始或者結束。
這周的順數第三天,我在朋友圈看到同學的爸爸去世了,點開評論的對話框,想說點什么但最后還是關掉了。
快中午的時候,貴人張說他的姥姥走了,那時候我正在等公車,陽光很強,照得我睜不開眼。有那么一瞬間,我仿佛覺得自己對那種難過可以感同身受了。
不知道是因為難過,或者是其他什么情緒,我放棄了準備去的那一場Job interview?,回到家里癱在床上。
這些年變得越來越不會安慰人,不會照顧人,甚至不會對人好好講幾句溫柔體貼的話。
媽媽在視頻時說“你是不是得了自閉癥?”“你有沒有恨過你自己?”“你不覺得孤獨嗎?”但在下一秒,我就把這些當笑話講給朋友聽。
有時候,我也在心里這樣反問自己,一遍又一遍。我給貴人張說了很多話,最后又覺得無力,覺得毫無意義,也許他說得對,不要溫柔比較好。
我問貓貓,要怎么安慰有親人去世的人?她說你什么都別說,給ta一個擁抱就好了。如果太遠了抱不到,那就發一個擁抱的表情就好,說得越多當事人反而越難過。她說她的朋友都是這么安慰她的,我突然后悔自己說了那么多無濟于事的話。
聽到一首李圣杰的《最近》,有些悵然若失,歌詞“是不是有什么事讓你不快樂?”最近有些孤單?別鬧了,大概問題的根源并不是孤單,很多滋生出來的莫名其妙的情緒不過是因為自己辦不到一些事情罷了。
晚上看了電影《悲傷逆流成河》,猶記得當時R看完這部影片時候的評價是太壓抑,不推薦去看,當時的我其實有些不以為然,因為網絡上關于這部電影這樣的評價太多了。
還記得當初看《左耳》的時候,在電影院哭成了淚人,直到電影結束還是不愿意離場。那一部電影大概是我記憶中印象最深的一部青春系列的影片,雖然有墮胎的狗血劇情。
不得不承認,中國人很注重情懷,所以這種青春片即使拍得再不好也會有很多人說好,因為可以引起大家情感的共鳴,所以也算是一直有市場。
《悲傷逆流成河》可以說是很郭敬明了,光聽名字就夠悲傷了。然而讓我失望的是,看完整部影片沒有讓我掉下半滴眼淚,除了最后女主在跳河前歇斯底里地控訴眾人稍微有點動容。
這部電影沒有出現打胎,沒有講哪一對情侶在正兒八經談戀愛,沒有上床的戲份,但又偏偏不是小清新。整體給我的感覺是壓抑、沉重,我甚至覺得某些故事情節并沒有交代清楚,正如朋友一個字的評價:亂。
當然,我不能僅憑個人的感受去評價一部電影的好壞,但我還想講講關于我遇到的校園暴力,我親眼見證的他們的暴行。
其實,曾經我也算是一個校園暴力的受害者,直到今天,我還清楚地記得他們的模樣和姓名。也正是幼年時的那些經歷造成了我多好以來軟弱的個性,一度傷春悲秋感時傷懷。
但我不得不承認,電影里的女主說得沒錯,施暴者永遠也不會因為那些事而內疚,甚至可能早就忘記了,只當作是當時的玩笑罷了。
所以長大以后,他們依然在我世界的邊緣,偶爾有交集,我也只是象征性地敷衍,說我不介意以前的“玩笑”是假的。
但其實,后來我也成了施暴者,雖然我不是直接參與,但卻冷眼旁觀做了局外人。當時是五六年級,班上一個女同學A很不受人待見,至于為什么我早已經不記得了。
當時A借了宿舍另一個女生B的錢,大概家里比較窮吧,再加上信用度也不夠,每次到了她說的還錢的日子都還不上錢。
于是,每個周五都成了同學A的“受難日”。現在想起來有些好笑,每次還不了錢同學B就會讓同學A伸出手,問她打多少。就像小時候學生考試成績沒有達標,作業沒有完成就打手掌心一樣。
每次A同學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乖乖地站在B同學面前,一邊哭一邊伸出手掌。而我當時作為班長,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所以只不過冷眼旁觀罷了。
后來同學A走了,同學B如今也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當年的事好像就這樣煙消云散了,但我一直記得A同學,偶爾想起也會想她現在是什么模樣。
作為一個間接的施暴者,我有些內疚。現在想想,其實那時的她和當年的我一樣軟弱。但最主要的是,我當時根本意識不到,那其實也是校園暴力的一種。
其實包括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到處都有,幼時我們根本意識不到那是一種怎樣的行為,不會想到可能會對對方的人生產生怎樣的影響。
當然,這是一種社會現象,希望越來越少,世界的愛越來越多。但就個人而言,我可能會更關心明天會遇到誰,會有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