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理解自己,理解人》的第二篇——認識記憶。
我們靠記憶,連接著我們的過去、現在與未來。記憶的內容就仿佛儲存在頭腦倉庫里的物品。雖然難免會有磨損甚至朽爛變化,但不管怎樣,我們的記憶總是或多或少地保存了過去的真相。
然而,我們人類的記憶又是不準確的。如果你想從記憶中知道過去真正發生了什么事情,那你對于自己與他人的記憶,需要保持警惕。
我們會把在事后才可能得知的信息,摻雜到自己對特定往事的回憶之中;有的時候,我們又把自己不同時段不同經歷中的各種元素,重新組裝成了一樁實際并未發生的事情;在對往事的講述中,我們經常有意無意地抬高自己的地位,過度強調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在面對錯誤時,我們常常把自己解釋得清白無辜,而讓別人承擔更大的責任。
而腦科學和心理學對記憶的研究,更多地在揭示記憶作為人們應對當下的工具性的一面。
你將如何運用記憶來連接你的過去與當下,會在一定程度上,預測你應對當下、應對未來的方式。
一 過去:挑一些記住,另一些忘記
(一)我喜歡你,是我獨家的記憶
我們無法選擇遇上什么人,也無法選擇遇上什么樣的生活。但我們可以選擇記住什么,遺忘什么。——鈴木大拙《禪者的思索》
我個人的職業發展也并不是一帆風順,也經歷過低谷和彷徨期。
前年,我剛剛從傳統企業的品牌管理崗轉到了互聯網行業,在一家創業公司。
雖然掛著個“品牌策劃”的Title,其實創業團隊嘛,事情又多又雜。在之前的工作經驗里,很多與我互相配合的崗位,在創業公司里都是空缺的,需要協調他人或自己去把坑填上。所以即使我在品牌方面有一些經驗,面對新領域也有空杯心態,去報名上各種創業課,還把家搬到了公司旁邊——走路不超過5分鐘的一個城中村,天天死磕到半夜……但在那個時候,我協調和推動項目的能力遠遠不夠,到后來發現天天忙前忙后,事情卻推不下去,不出結果。累的要死也完全沒有成就感。
于是有一段時間,我沮喪的要命。時常覺得自己就是一坨粑粑,做不好就是做不好,籌碼不夠就是不夠,All in了也沒用。一無是處。
某天回去路上,和我司另一個項目的同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那個同事是個很溫暖的男孩子,經常陪我加班,即使他自己無事,也會在辦公室的另一側坐著靜靜地看書,等我忙完,送我回家。
那天,我進門開燈那一刻,我說,我靠,我這停電了。
他說別怕,我過來陪陪你。
他給我買來了蠟燭,我們坐在地板上聊了很久。
他說他很羨慕我。覺得我是精力充沛的,樂觀洋溢的,遇事總有方法的。
我說不是,我……其實那時……我……
他說我給了他很多動力,每次他想懶散,會找我聊聊天。即使是周末,一問我干什么呢,不是在學習,就是練琴,要不回的話,一定是在上課。
我說學習也是種工作之余的調劑啊很有樂趣的啊……而且不能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吧,你正好趕我學習累的時候找我聊天,我不也會放下書玩手機了么。
他說難得見到我這么善良且敏感著他人需要的人,總在幫助其他人。
我說別鬧了,我犯蠢和我們產品經理吵架時你又不是沒看見!
他說……
然后我漸漸地平靜下來,聽他說。
說起我自己都沒記住的我。說起我自己都忽略掉的、卻被有心人盡收眼底的那些閃過微光的小事。
此后,每當我焦慮不安時,想起這件小事,都會心定很多。
感謝你帶著玫瑰色眼鏡來看我。感謝你在你的記憶中,只挑選了我的好。
在這個瞬息萬變的時代,沒有人會因為曾有的知識、曾有的經驗,就能夠保證未來的成功。而這些挫折帶來的沮喪和打擊,那些懷疑和自我否定的時刻,我也可以像支持我的旁觀者那樣忘掉。只要記得自己不服輸的時刻就好。
忘掉那些難過,只要記得自己的目標,然后日復一日地精進就好。
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陽,我自然心悅誠服的消失。不但毫無不平,而且還要隨喜贊美這炬火或太陽;因為他照了人類,連我都在內。
此后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愿我不負他記憶中的那個“精彩的我”。
(二)在“真實”中,你能挑走多少好事情?
① 一張紙被折疊后,會留下一道印痕;一個鐵釘被磁鐵吸引后,會帶有微弱的磁性;一粒石子掉進一潭靜水,會在水面泛起陣陣漣漪。記憶,就是過去經歷過的事物在大腦這塊特殊物質上留下的印記。
人要發展心理與思維,是建立在我們記住了我們感知過的事情、思考過的問題,體驗過的情感,從事過的活動上的;人要發展語言和能力,也必須在大腦中保存動作、技能、詞和概念;而我們好的或壞的習慣的養成,固有的行為方式與人格特質的培養,也都是以記憶活動為前提的。沒有記憶,也就沒有經驗的積累,沒有心理的發展。
② 但如果沒有遺忘,過多的無關信息很快就會阻塞我們的思路,讓我們無法集中到我們需要的事情上。我們也很可能會因為負面情緒的積累而陷入抑郁。因此,記憶并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能區分哪些信息應該保留,而哪些應該丟掉。
“15年5月10日,《神經元》(Neuron)雜志上發表的一篇論文指出,記憶形成之初的一個關鍵機制,在“抹除”記憶中也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我們關注的是主動遺忘的分子生物學,”斯克里普斯研究所神經科學部部長,同時也是此項目的領隊羅恩?戴維斯(Ron Davis)說:“人們一直覺得遺忘是被動的 。但我們的發現清楚地指出,遺忘是一個主動過程,而且有可能還是被調控的。”
……
此研究也引發了人們對更多有意思現象的關注,比如“學者癥候群”(Savant Syndrome,又稱“自閉學者”)。 “自閉學者在他們特長的領域有超強記憶力,” 戴維斯說,“但也許這些天賦并不歸功于記性好,而是他們忘性太差了。”
你會選擇記住些什么呢?
你會選擇成為怎樣的你?
二 現在:信誓旦旦的“我記得”,卻記錯了
(一)你會怎么“歪曲”你的記憶?
如果你的記憶必然會被你自己歪曲掉,你會選擇怎么歪曲它呢?
一直覺得有些電影很可怕。把人性中黑暗的那面無比清晰地呈現在你眼前,還一臉冷漠地、特別理所當然地:對啊,這就是咱們人類啊。
比如說《羅生門》。
借僧人之口,在開頭便直白的拋出了核心問題:人類是否值得相信,真相是否存在于世?
一個強盜強奸了一個女人,她的老公被殺死了。
——誰殺的?
強盜說:
我在山路邊息涼,見到了武士和女人,風吹起了女人面上的薄紗,我便起了邪念。我將武士騙離山路,捆綁在樹上;又跑去騙那女人到樹旁。女人拿著匕首追逐我,卻發現無法傷害我,于是她放棄抵抗了,我和她發生了性關系。
而在我要離開時,女人卻拉住我,逼迫我與她的丈夫決斗。她說她會跟那個活下來的人在一起。于是我用長劍挑斷捆綁武士的繩子,并與他堂堂正正地大戰20余回合,在決斗中,是我殺死了她老公。
女人說:
強盜凌辱了我之后就逃走了。我跪伏在丈夫面前失聲痛哭,他卻一言不發,冰冷的目光,憎惡的表情。我苦苦哀求,請求他原諒我,他卻不為所動。我拾回匕首,割斷繩子,遞給我的丈夫,我請求他殺了我,而他仍舊眼光冰冷。
我絕望之下拿著匕首走向丈夫,匕尖對著丈夫,雙手顫抖。
可我后來一定是昏過去了,醒來后,我看到丈夫胸口插著那把匕首。后來我想自殺,但我已經毫無力氣,怎么也沒有死得成。
而武士的鬼魂說:
我妻子的受辱和背叛,讓我覺得非常痛苦。在我起身后,我看到了反射著日光的匕首,于是我不愿再屈辱地活著,我是自殺的。
但旁觀者樵夫卻說:
強盜強暴過武士的妻子后,請求女人的原諒,還請求她跟他走。女人卻拾起匕首,割斷捆綁丈夫的繩索,又跑回原處倒在地上,要他們二人用決斗來決定她的命運。但武士怯懦怕死,不想戰斗。還罵女人:“你已經和兩個男人搞過了,干嘛不自殺算了。”
在女人的挑唆下,兩人不得已才出手,卻都本事平平,刀插入樹中,劍插入地上,決斗成了毫無章法的扭打。那個強盜碰巧從地上拔出長劍,刺死了武士,之后自己卻嚇得瑟瑟發抖。
為了這種種執念、種種隱秘而強烈的欲望,他們甚至不惜認罪服法。真相只有一個,兇手卻有了三名。
而他們說的是謊言嗎?——與其說他們是在編織謊言,不如說是他們在用不同的回憶剖白自己,用記住的不同的東西,來確認自己是誰。
強盜引以為傲的,是他的隨心所欲。為此,他給自己塑造了勇猛灑脫,敢作敢當的好漢形象。在叢林中奔突跳躍的歡騰,烈日下為非作歹的陶醉,都散發出濃烈的野獸般的氣息。我作惡,我驕傲。
武士將道德感奉為圭臬,強調自己寧折不彎的高尚情操,以及受辱殉道的悲劇命運,卻隱瞞了自己的怯懦。
而作為女性和受害者,武士的妻子則盡力展示著自己柔弱無依、悲痛難抑的一面,她時而伏地痛哭,時而茫然四顧,將自己牢牢綁縛在傳統觀念里的女性形象之中。
為了維護自己價值觀的完整,他們不得不用一種符合各自信念的方式,重新構建了回憶。
對每個人而言,他記住的,就是真實的;他記住的那部分,才塑造了真實的他自己。
(二)你會怎么編織你的“記憶”?
長時記憶中信息的儲存是一個動態過程。在儲存階段,已保持的經驗會發生變化。這種變化表現在質和量兩個方面:在量的方面,儲存的信息數量隨時間的推移而逐漸下降;在質的方面,由于每個人的知識和經驗不同,加工和組織經驗的方式也不同,人們儲存的記憶會出現不同的變化:①內容趨向簡略,不重要的細節逐漸消失;②內容更加完整、合理和有意義;③內容更加具體、更加夸張和突出。
卡密特爾的實驗:將被試分為兩組,給他們看幾個刺激圖形(如左圖中間那一列),一組被試聽到左邊一行物體的名稱,另一組被試聽到右邊一行物體的名稱。然后要求兩組被試畫出圖形。
結果表明,被試所畫的圖形與原來呈現的圖形之間有很大的變化,大約有3/4的圖形被歪曲了,且歪曲方向與聽到的內容類似。
——忘記一部分,根據情境和個人經驗腦補另一部分,這是我們對待記憶的方式。
巴特萊特的實驗也說明了這種變化。他給第一個被試看一張圖片,要求他畫出來,再給第二個被試看,要求他按照自己的記憶畫下來,再給第三個……直到第18個被試。結果與原圖片相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我告訴你,你告訴他,他再告訴她……,即使沒人故意扭曲,最后也會傳播成毫無根據的流言蜚語。
在面試時,你會怎么對待你以往的工作經歷?
在我們找工作時,明明簡歷上都寫著呢,我哪個學校畢業的,在哪工作過,什么職位,做過什么。
但是為什么在面試時,面試官千年不變的第一個問題依然是:
——請你自我介紹一下吧。
因為,對方需要了解你。
請你為我講述你的故事,你的經歷。重點不是故事,不是經歷,而是你看待這些經歷的角度。在這些經歷里,你記住的是什么,印象深刻的是什么,回顧時帶給你的是什么,沒去提的又是什么。
“校學生會主席” /“帶領團隊完成300w銷售額” /“策劃5000人級的活動” 等等,只是你在特定環境下的特定表現,卻不能代表“你”。而你如何回憶與敘述這些經歷,才是你的認知結構、人格結構的一部分。
因為面試官重點想要了解的,不在于你有什么樣的經歷,而在于——你。
寫在簡歷上的業績,可大可小,添油加醋也好,資(tu)源(hao)充(shao)沛(qian)也好,水分多多少少么…這個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你劃分問題的優先級,你抓的重點,你舉的例子;你用何種方式去做的這些事,對于核心數據起到了怎樣的一個提升;項目是不是你牽頭的,你到底在其中有多大影響;你對業務、對行業的理解;你看待問題,思考問題的角度、格局、價值觀…這些才是一朝一夕模仿不出來,也很難做偽的。
三 未來:你的記憶會帶你去哪里
(一)有些事,他寧可忘記
耶魯大學《心理學導論》網絡公開課上,在記憶這一章節,教授Paul Bloom建議同學們觀看《記憶碎片》這部影片作為參考。
故事梗概:
兇犯殘忍地殺害了萊昂納多的妻子,萊昂納多自己雖然從死亡線上掙扎了回來,卻因為腦部的嚴重損傷而得了一種奇怪的“短期記憶喪失癥”,從此他只能記住十分鐘前發生的事情。盡管在警方看來,這是一起每天都會發生的普通搶劫案件,但是萊尼的生活卻被徹底改變了。不滿于警方草草結案,萊尼發誓要追查到兇手,替慘死的愛妻報仇。
一個喪失了短期記憶的人,不斷地在為自己剛才在做什么,將要去哪里苦惱,他只記得,他的妻子慘遭歹徒奸殺,他也因襲擊腦子出了問題,只能記住最近的10分鐘發生的事。
與一般主角總是通過奇遇獲得信息,從而實現智商壓制的推理故事不同,“短期失憶癥”的設定,讓主角比觀眾還搞不清狀況。
他用紋身、照片、便條來幫助自己,告訴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以及辨認每一個人,來完成自己的目標,推進自己的行動。因為如果不做記錄的話,過10幾分鐘,所有的信息就會完全消失了。而什么是需要記錄的,什么是不需要記錄的,只能靠他自己、他之前記錄的來判斷。
但,在真相漸漸浮出水面時,他卻選擇不去記錄那些重要的線索,選擇讓自己遺忘掉那些關鍵信息。他心里很清楚,在兇手之后,他沒有了別的方向,人生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當你以為他是個被眾神折辱的西西弗斯,求真相而不得時,影片卻迎來了最大的反轉。殺死妻子的人,就是他自己。而他忘記了自己親手用過量的胰島素注射殺死了妻子。
甚至,為了維護他自己的“記憶”,他選擇破壞“真實”:撕掉警局檔案的資料,燒掉自己的照片,把知道真相的警員設定為下一個目標……他讓自己的記憶停留在了他以為的那一晚,然后,讓自己的人生,接下來的全部意義,就是去尋找那個兇手復仇。
記憶也未必可靠,謝謝你的好心。記憶不一定就準確,甚至可能會不合用。問問警察吧,目擊證詞未必可靠,警察不是憑記憶緝兇,警察收集事實,做筆記,然后做出結論。憑事實,不是憑記憶。我以前是調查員,所以我知道。 形狀、顏色和細節未必記得準,記憶也有可能被歪曲,記憶只是一種描述演繹,不能當作記錄,掌握了事實,就不用再靠記憶。——《記憶碎片》
推理故事的最大魅力,不是罪犯精巧的犯罪過程,也不是偵探的智力碾壓,而是我們生而為人,如何使用我們的理性,越過層層限制,如何突圍“我寧可遺忘”的迷局,去試圖了解最殘忍的真相和現實。
一個人活著,有過去,才會有現在。但我們需要遺忘掉過去的一部分,才能繼續接收源源不斷的新信息。而你會選擇和真實在一起,和力量在一起,沿著屬于未來的方向前行,還是會停留在某時某刻的悲傷中,拒絕迭代你的認知,更新你的記憶?
(二)感謝遺忘
感謝遺忘的力量,讓過去屬于過去,讓你是你。
四 獨一無二的,人類的記憶
(一)人工智能的記憶力,和人類能比嗎?
人工智能再聰明,我也不信它能混在人類里不被發覺。
它和我們不一樣,你給它什么材料,它就會記住什么。不會再有變化了,很精確地,它記住了就是記住了。
可我們人類不是這樣啊,我們的認知規律是,在我們的記憶里,屬于真實世界的東西,會越來越少;屬于我自己的東西,卻會越來越多。
比精確,我們比不過人工智能。很多人的“人臉識別率”,三五次之內,連20%都到不了對吧……我就這樣。我是一個悲傷的臉盲和路盲。
但我記憶力一點兒不差好么!某年某月,我遇見了你,你笑容溫和,身材挺拔,聲音磁性,我記的住;那天的天氣很好,日光瀲滟、萬里無云,我記得住;你正好穿的那件淺色襯衣,我記得住;回去之后心心念念的回顧當時你的神態,推演場景估測你會不會也喜歡我?我記得住;我異想天開地、在我自己的綺夢里和你過完的一生,也被記住了;而由此引發的羞赧和焦急,也在我的心里留下了痕跡。
于是,當我下次再見到你,我眼神中自然而然流露出溫柔、天真、親切和討好,甚至不經意地,會帶著責怪,怪你沒有早點出現在我面前,怪我,自從遇見你,就時時刻刻不知如何是好,太過小心翼翼。而這些,才是屬于我們人類的記憶,屬于我們人類的交互模式。
人工智能怎么可能記住這些?它學都沒地方學的好么!
不過,因為人工智能在互聯網,尤其是搜素引擎方面的應用,讓我們社會總體的“記憶力”大大提高了,我們可以更方便地“記住”和“調取”很多訊息。我有時候開玩笑說,手機幾乎成了我們的器官之一,從早上睜眼到晚上閉眼都和我們在一起。這個移動上網設備,已經幫我們記住了這個社會的所有的知識。
我們需要資料時,不用去圖書館翻卷宗,也不會因為學習時不記住它就再也來不及。互聯網時代,信息的存儲和調用都變得輕松,于是我們可以更游刃有余地組織它們、建構它們,并且面向未來發展它們。
還記得記憶的定義嗎?
記憶是我們頭腦中積累和儲存的過去經驗,它成就了我們的心理發展、知識積累、個性形成,它把我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聯結成一個整體。
而社會的“記憶力”大大提高,會深刻地改變了全社會知識、技能的積累方式,將提高全社會的能力,并會改變我們所在組織、所在社會的“心理” “個性” 與“共性”。
每當你輸入一個查詢詞,點擊搜索引擎生成的鏈接,或者在網頁上創造一個鏈接,你都是在訓練搜索引擎的人工智能技術。而互聯網,或曰我們的社會將呈現出一個什么樣的“人格”,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我們會為社會儲存什么樣的訊息,我們經常調用的是什么樣的訊息。
如果我們存儲進來的常常是抱怨和焦慮,我們熱愛閱讀和轉載的是謠言和戾氣,那么這些信息的“可發現性”就會變得越高,就會越來越漫天飛舞無處不在,我們每個人也都會更加容易被這些暗能量包圍。
而如果我們一直在創造與探索特別、發現和留心有趣呢?
那些真正能引發我們思考、輔助我們決策、帶領我們創造的智慧才會浮現,才會被這個社會鞏固與銘記。
所以,我們一起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一點兒吧!通過不斷在自己的大腦里、在家庭和組織里、在互聯網里、在社會里,發現與創造美好的訊息和“記憶”。
為什么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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