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兩天的時間,一字不差的看完了《蔣勛 破解米開朗基羅》,整本書分兩個部分,第一部分,蔣勛現場分11章記錄了30多年前年輕時的蔣勛在現場被米氏的11個主題作品,包括繪畫、雕塑所感動、流淚。第二部分,是30年后的蔣勛,以時間為軸線,對米氏從1475年出生到89歲去世這一生所創造的主要繪畫、雕塑、建筑大約30個作品所做的全面介紹。
閱讀的過程中,我被米氏作品技藝精湛折服的同時,更被米氏在人生不同時期所賦予作品的不同表現主題所著迷,被其所有通過裸露的男子身軀表達人本主義的哲學思考所觸動。
我被蔣勛充滿抒情的文字打動,也被蔣勛文字背后,米氏的每一段人生經歷、每一件作品的一切所牽動。
閱讀這本書的過程,深沉偉大好像從天而降的米氏,讓我忽略了兒子的啼哭,巧奪天工的仿若渾然天成的作品,讓我忘記了咖啡的味道。
在閱讀與感悟猶如神一樣存在的米氏創作生涯的同時,我在思索一個現代社會的平常人,在自己的職業的、熱愛的領域的無限可能性,我在思索米氏用鐵的鑿刀在一塊塊潔白堅硬的大理石上一鑿鑿雕出賁張糾結的肌肉、青筋暴出的皮膚的過程中,用灰泥、顏料踩在六層樓高的梯子上,在猶如籃球場一樣巨大的西斯廷教堂天蓬上繪作《創世紀》的4年時間里,是怎樣的孤獨和忍耐,也許米氏只是在自己熱愛的事業上快樂的“玩耍”——以一種近乎挑戰人類極限的忍耐力、創作力和號召力,不斷試探著自己的極限。
作為文藝復興時期的三杰之一,米開朗基羅,最廣為人知的是他的作品《大衛》。
1501年,米氏的家鄉佛羅倫薩在飽受戰爭、水災、饑荒、黑死病蹂躪之后,需要一個新的凝聚市民力量的象征,新任執政官想到了基督教舊約里的大衛,并選定26歲的米氏來雕刻大衛。
大衛,在舊約圣經中是一名少年,他不顧個人安危在族人遭受強大巨人哥利亞侵襲時,挺身而出以弱勝強,戰勝了哥利亞,并用利劍切下了他的頭。
在大衛之前,也有雕刻家創作過大衛,他創作的大衛手持利劍,腳下踩著哥利亞的頭,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勝利”只是打敗別人嗎?
他不要大衛擺出膚淺囂張的勝利者姿態,他要大衛成為自信而沉穩、永遠的挑戰者。
米氏認為勝利的意義在于“贏”之前,“贏”之前才是生命的最好狀態,戰斗中的大衛沒有驚濤駭浪,只有寧靜與專注。
米氏用了4年的時間讓大衛破土而出。通過了由幾乎包括了當時意大利最大咖的一批牛人像是利比、波提切利、拉斐爾的老師、達芬奇組成的29人豪華評審團的竣工驗收,成為了舉世贊譽的杰作。當他豎立在了佛羅倫薩的領主廣場,他凝視著遠方、凝視著敵人、他沉著冷靜、全神貫注……
數百年來他成為鼓舞所有年輕的生命,面對自我、挑戰一切困難的精神支柱。
大衛站在那里,仿佛標志著新的生命價值與城邦精神。
世人驚嘆之余問米開朗基羅,如此完美無瑕的大衛是如何創造出來的?他說:大衛已經在里面了,我把多余的部分去掉就好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