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健身房的路上忽然想起一個同學,問候一下,牽出很多事情。她很詫異,為什么我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忽然出現。去美國的時候她有說起過她女兒得了抑郁癥,但有個很好的男朋友陪伴著,我當時沒當回事。現在女孩的病情變得嚴重,她也趨近崩潰,她問我,能不能給我5萬美金讓我去一趟美國把孩子帶回來治療?我說你讓我考慮一下吧,但是我覺得現下處理你自己的問題比較迫在眉睫。
周日的上午,健身房的人不多,遇到了一個有點微胖的女生挑戰大重量,我很意外,剛好昨天也是我練臀腿的日子,就第一次和她交替做組。談話間了解到,她打算參加明年的業余比賽。我說你以前是打職業的嗎?她問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是覺得像。聊得深入點就知道,她以前和我是一個隊的,她知道我的名字以后尖叫了起來,她說居然是你,你是十年來唯一的一個女孩子冠軍你知道嗎?你是我們的偶像啊。我說我受傷以后就沒上過拳臺了,十年前找了個少林寺出來的教練陪練過一陣,打不過就又放棄了。
商場里很多關于教師節的海報,我記得我的初中同學們每年都會去看老師的,于是在初中群里問了一句,意外發現了初中后座的女孩子的小孩得了很嚴重的白血病。那女孩我曾經叫她老婆的,那時候的我還是個假小子,評選校花什么的從來沒有我的事兒,大家自動把我的性別歸為男。那是個漂亮的女孩,一直很多很多人追,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大學。我是個絕大多數時候都冷漠的人,我離開以后沒有再關注任何人的情況,只是不曉得為什么,總有熱情的人在每次聚會的時候叫上我。回國直到去年為止我回沈陽的次數不超過5次,但也碰巧聚上過一次,卻一次都沒有見過老師。他們都說,老師們都很想我,因為我成績好,是所有人的驕傲。
轉發了她的籌款,在平臺捐了幾千塊錢,加了她的好友。她的回復客氣又禮貌,終究是疏遠了,但我告訴她,別怕,你還有我們。
回家吃飯,媽媽朋友的公司仍然在鍥而不舍地想買我管理改制的方案,我說我現在狀態不好,不適合做方案,還是哪天合適了去企業里看一看吧。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該自己開一個管理咨詢公司,或者順了May的意思,直接去麥肯錫當合伙人。
看完了不良執念清除師,我發現這世界上最感人肺腑的真的不是愛情,也不是單純的友情,而是夾雜了親情角度的感情以及骨血至親。麻薯拉了一堆歌手朋友陪了我整晚,幫我加入她們的廠牌,為了哄我講了很多自己過往的故事。原來她是雙子座,和我很相配,原來我忽視了那么多關心我的人,哪怕泛泛之交。
每一首情歌里都有我的影子,每一種悲傷都牽動我不規律的心跳。我愿意接受所有人的善意,我做過那么多好事,這應該到了福報的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