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中秋
第8章
楚無愁看著少女虔誠地拿著自己的畫像,心想,這一定是對中國文化有所了解的人。她湊上去小聲問:“姑娘,你喜歡中國的水墨人物畫嗎?”
少女帶著靦腆的樣子回答說:“在哈爾濱的時候,看過中國水墨人物畫展,非常喜歡!”
楚無愁心里樂開了花,既然是這樣,那也就別客氣了。她開門見山地說:“姑娘,你要是真的喜歡中國水墨人物畫,我可以賣給你一幅!只可惜我們不能白送給你了,因為我們是準備用賣畫的錢去建造一所鄉(xiāng)村小學,所以只能便宜些,但是不能不收錢呀!”
少女聽懂了,她回答說:“我明白,你們這是叫做‘希望工程’,這個我一定要賣一張中國的水墨人物畫,做善事!”
楚無愁趕緊回到車上去拿那張水墨人物畫,她覺得這張水墨人物畫讓這個俄羅斯的少女保存是最合適不過的了。那張水墨人物畫,就是在楚無愁和吳守墨情竇初開的時候,在夕陽下緊緊相依偎的畫面。夕陽如血一樣掛在天邊,天蒼蒼的深沉和少男少女的相望構(gòu)成了畫面紅色和藍色的色調(diào)差別,也正好寓意了中國的情節(jié):天長地久。
少女看著這幅傳神一樣的中國水墨人物畫,瞬間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馬上看一眼畫,又看一眼楚無愁,再看一眼畫,又看一眼吳守墨,她明白了。她毫不猶豫地問:“多少錢?我買!”
楚無愁沒做過買賣,憋的臉都紅了才壯著膽子回答說:“五百人民幣!”
少女真不含糊,馬上說:“等著我,我去取錢!”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吳守墨既高興又心疼,畢竟是自己畫了好幾天的畫兒呀!而且畫的是他和楚無愁青春的故事,但是他必須忍痛割愛了,因為他需要錢,需要建一所小學校的錢。
武進生聽了楚無愁的話,很激動,真沒想到楚無愁和吳守墨這兩口子居然還藏著這樣的情節(jié),要一路賣畫,建一所希望工程小學,他佩服,這三十多年的交情真是交到心眼兒里去了。他對楊曦說:“楊曦,咱也好好照相,回去也給賣了,捐給守墨建小學校!”
楊曦愛聽武進生這擲地有聲的話。她想了想說:‘進生,你干脆就在這兒‘撂地’耍把式,以武會友得了,捐點碎銀子也是心意呀!’”說完她沖著楚無愁擠咕眼睛。
武進生特別深情地看著楊曦,她怎么說他,他都覺得是在夸獎著自己,心里美著呢!
那個俄羅斯的少女真的拿來了錢,還帶了一小籃子藍莓。她風情萬種地說:“這是我們這兒的特產(chǎn),純天然的,你們嘗嘗!”
武進生想了想,咱也沒有什么好給這個少女的,就拿過吳守墨的筆和紙,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地址和電話,遞給少女說:“還想學中國太極拳的話,到中國去找我,我免費教你!”
俄羅斯少女興高采烈地走了。
楚無愁開始和楊曦等待著黃昏的來臨。她在心里想,這一段的樂曲一定要用薩克斯來當主旋律,吹出人們內(nèi)心的平靜和期待。人是怕黑暗的,但是黑暗又帶著深邃的深思。
西邊漸漸出現(xiàn)了淡淡的紅色,隨著光影的消退,紅色越來越強烈了,幾乎是要從西邊壓過來一樣,又隨著樓影兒的慢慢模糊,紅色又悄然地往后退了下去。楚無愁呆呆地望著,就像是在看著吳守墨在畫畫的時候一樣,涂上一遍顏色,再涂上一遍顏色,讓她的心里面感受到了時光是多么寶貴的呀!她耳邊響起了薩克斯管兒悠揚的聲音。用中音的薩克斯管兒長音符地吹著輕緩的樂曲,能讓人的心情漸漸地平靜下來。她很激動地對楊曦說:“楊曦,這一段用無人機給拍攝下來將來就可以做第二樂章的開頭,太震撼了!”
楊曦在全神貫注地操控著無人機,她的心情也是異常的激動。她真的沒有想到剛剛退休就找到了更好玩兒事情。她手上不停地動作著,嘴上還在說著:“無愁,我一定要做一部微電影,參加奧斯卡評獎去,給中國人民爭光!”
天色漸漸地黑下來了,無人機已經(jīng)無法工作了,楊曦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趔趄,她馬上又坐下很痛苦地對楚無愁說:“我站不起了,坐骨神經(jīng)疼的厲害!”
楚無愁趕緊扶住她,安慰著說:“楊曦,沒事,我喊武進生背你回去!”說著她壓低著聲音拉長了調(diào)門喊著:“武進生快過來,楊曦起不來了!”
武進生和吳守墨正在給房車充電和加水、處理排泄的黑水,聽見楚無愁這么一喊,也是一個機靈。兩個人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兒跑了過去。
楊曦疼得滿頭大汗。她嬌滴滴地對武進生說:“進生,只能讓你受累了呀!我站不起來了!”
武進生到不是怕背著楊曦受累,關(guān)鍵是楊曦一疼起來就叫喚,就像是在扎他的心那樣,讓他難受。他蹲下,柔聲柔氣地說:“楊曦,別怕,有我在,我先給你背回房間去,再貼一貼狗皮膏藥!”
楊曦在楚無愁的幫助下爬上了武進生的后背,一邊爬一邊誒呦誒呦地叫喚著,就好像是被針扎著那樣的疼。
武進生把楊曦背進了房間,輕輕地放在床上后,又要去化狗皮膏藥。他說:“再貼一貼就好了!”
楊曦疼的機靈了,她突然想起來剛才和楚無愁準備無人機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吳守墨有一個小小的很精致的針灸盒子,她還打開看了,里面有不同規(guī)格的銀針。她咬著牙說:“進生,這次可能貼狗皮膏藥不能那么快止疼了,我到是看見吳守墨帶著針灸的小盒子呢!實在不行讓吳守墨給我扎扎針灸,先止住疼吧!”
武進生很吃驚。他遲疑地望著楚無愁和吳守墨,用眼睛在和楚無愁交流著情報,當他從楚無愁的眼神中確定吳守墨帶著針灸的盒子時候,反倒問著楚無愁:“無愁,守墨真的會針灸嗎?”
楚無愁能說什么呀,她笑著回答說:“進生,我在家的時候要是有個哪兒不舒服就是守墨給扎幾針,再熏上艾灸或者狗皮膏藥或者吃兩片芬必得就能不疼了!”
武進生這下子真的相信了吳守墨能扎針灸,那還有什么說的呀!扎吧。他沖著吳守墨說:“守墨,你就別端著了,趕緊的吧!我這兒還有二鍋頭呢,代替酒精了!”
吳守墨滿臉難看站在哪兒不動。他很難為情地看著楚無愁,心里在埋怨著,怎么這么不小心呀,怎么能讓楊曦看見那個針灸盒子呢!現(xiàn)在怎么辦呀?
武進生一看吳守墨無動于衷,開始擼胳膊挽袖子地說:“守墨,還得我先給松松皮才能給扎針灸是不是?”
吳守墨拉一把武進生,示意他到外邊說去!
武進生一腦門子怒氣,這還求著你了是不是?
吳守墨把武進生拉到了門外小聲說:“進生,這針我扎不了!”
武進生抱著雙肩壞笑著說:“守墨,是不是還得掛號呀?”
吳守墨萬般無奈,只能照直說了。他小聲地說:“進生,這坐骨神經(jīng)疼,要先在環(huán)跳穴位上扎一針,然后在屁股溝上端向左兩指,向上兩指的地方扎第二針。這怎么扎呀?楊曦的臉上能過得去嗎?你的臉上能過得去嗎?楚無愁的臉上能過得去嗎?”
武進生一下子就蒙了,這還真是個問題。扎針灸沒有隔著衣服扎的呀!這可真是的呀,這要是一針扎上去,楊曦的‘后方堡壘’可就暴露無遺了,而且讓吳守墨看個正著。他抓著腦袋想著怎么辦,楊曦疼的又輕輕地叫喚上了,很顯然楊曦也在控制著自己的叫聲,但是實在是太疼了,生不如死那樣地煎熬著。
武進生被楊曦的疼痛煎熬著,他突然問吳守墨:“守墓,病不瞞醫(yī),這句話怎么解釋?”
吳守墨也馬上回答說:“進生,醫(yī)不醫(yī)自家人就是解釋這句話的呀!”
武進生瞪大了眼睛又追上問:“楊曦是我媳婦,怎么能算跟你是一家人呀?”
吳守墨真急了,就因為是你媳婦我才無法扎這針呢!要是楚無愁不就好辦了嗎?
武進生馬上又發(fā)問:“不是醫(yī)不醫(yī)自家人嗎,楚無愁怎么就能給扎針灸?”
吳守墨被問得啞口無言,跟這種人也說不清楚個一二三。他實在沒轍了就和他商量著說:“進生,要不這樣吧!找一塊黑布把我眼睛給蒙上,我給楊曦扎完針再把黑布取下來行嗎?”
武進生這下子真的要急了,他一把抓住吳守墨的脖領(lǐng)子發(fā)著狠地說:“守墨,你蒙上眼睛給我媳婦扎針灸,你當是納鞋底子呢?扎那兒都不要緊,能給縫上就行呀?”
吳守墨讓他松了手小聲說:“進生,我這不都是為你著想嗎?怕你思想上想不通嗎?到時候你可別又說什么‘春天’又讓我給看見了!”
武進生也給氣糊涂了順口就說:“什么看見春天不春天的,你就當是看見了后臀尖不就行了嗎?”話一出口,他也愣住了。
吳守墨使勁憋著笑,慢慢地說:“我可什么也沒聽見呀!”
吳守墨一臉嚴肅地上車,然后對楚無愁說:“把我的針拿出來,再拿一瓶小二鍋頭,再把我配的那個精油準備好!”
武進生看著齜牙咧嘴的楊曦心就生疼,真不如讓他坐骨神經(jīng)疼呢!他一聽吳守墨讓楚無愁去拿二鍋頭酒,心里就別扭了,這還是拿我媳婦不當回事呀!他攔住吳守墨說:“能不能扎完針再喝酒,到時候,我陪你喝!”
吳守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著牙說:“拿酒給針消毒?!比缓笏D(zhuǎn)過身對楚無愁說:“無愁,都準備好了就回避一下,病人都是有隱私權(quán)的。”之后他也對武進生說:“到外邊等著去吧,有問題叫你進來,你再進來!”
武進生瞪著大眼珠子望著吳守墨小聲說:“守墨,楊曦是我媳婦!”
吳守墨這回沒好氣地回答說:“別人媳婦就不讓你出去了?”
楊曦趴在床上,歪著嘴對武進生說:“進生,要相信大夫,特別是守墨大夫!”
武進生不敢再呲牛了,極不情愿地尾隨著楚無愁到外邊等著去了。他站在外邊,就像是站在了熱鍋上一樣,心癢難熬又無可奈何。
吳守墨很嚴肅地對楊曦說要把褲子退到臀部下,露出環(huán)跳學位。
楊曦到是很坦然,誰有病不看醫(yī)生呀,只不過吳守墨和自己太熟悉了,又重來沒見過他給別人扎針灸,所以心里上才有了些波瀾,其實都是自找的,就把自己當成一個病人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人有的時候就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不就是一個臀部嗎?誰還不長臀部了嗎?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人們的思想在困擾著自己。她落落大方地按著吳守墨的要求去做了,然后就是平心靜氣地等待著。
吳守墨用二鍋頭酒在楊曦的環(huán)跳穴位上擦了一遍,又換了一塊棉花把針擦了一遍,才開始下針。他很謹慎,針扎在皮膚上以后,才開始慢慢地行針,一點點地往下捻著,直到楊曦輕輕地哼了一聲,才停手。他知道已經(jīng)探到穴位上了。緊接著他開始行第二針。
兩針下去,楊曦從酸脹開始又過渡到了麻酥酥的感覺,疼痛確實是減輕了,而且是到了能忍受的程度,她開始話多了。她說:“守墨,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兩下呢!看來你真是守著一團漆黑讓別人琢磨不透呀!”
吳守墨看見楊曦的疼痛減輕了,心里也是高興,他就順嘴回答說:“學畫畫的時候,要畫人體,我又沒有模特,就只能按著書上畫了。正好我找了一本中醫(yī)的醫(yī)用針灸人體穴位圖就開始照著畫,沒想到畫沒多大長進,穴位到是都記得很清楚了,這不就自己試著給楚無愁扎過幾次嗎?又是一個沒想到還真能解決小問題,所以就一直研究下來了!”他只能這么回答楊曦了,他不能告訴她已經(jīng)研習大成拳點穴功夫多年了,對人體穴位了如指掌,那樣武進生就得廢了自己的功夫。
楊曦疼在坐骨神經(jīng)上,心里還是明白的。她覺得吳守墨的話肯定是攙了水分了,畫畫還能學習針灸,那大夫還都能當成畫家了呢!但是吳守墨暫時不愿意說,那就肯定有人家的道理,用不著刨根問底的了。她鼓勵著說:“守墨,看來你還真行,還真不疼了,我現(xiàn)在對你還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吳守墨不想占用這么多的時間來解釋這些小事。他回答說:“楊曦,待會兒我把針拔下來,讓楚無愁交給武進生怎么給用精油按摩一下,我估計明天就能走了!”
楊曦不明白了,他疑惑地問:“守墨,你怎么不能交給進生給我上精油按摩呢?”
吳守墨想了想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他突然覺得應(yīng)該給武進生上一滴眼藥了,讓他也老實些。他假裝唯唯諾諾地回答說:“進生剛才不讓我有其它的想法,就讓我想象著是在給后臀尖扎針灸!”
楊曦氣得雙手拍著叫喚著說:“好你個武進生,等我收拾你!”喊著喊著她在內(nèi)心中又笑了,她覺得自己在武進生的心里比金子都珍貴,太幸福了。
楚無愁和武進生被吳守墨叫進來。
吳守墨拿著那瓶精油對楚無愁說:“無愁,你教給進生怎么用這精油按摩就行了,我懷疑進生平時給楊曦按摩的方法不對,所以導致楊曦腰椎腔徑長期擠壓變形!”說完,他自己走出了房間。
楚無愁明白吳守墨的行為,這武進生呀,看著是個大老爺們兒,其實心眼兒小著呢!就剛才在屋外等的那點功夫,就那魂不守舍的勁頭兒,就不配當站著撒尿的人。楊曦就是真的是金枝玉葉吳守墨也不會有其它的想法的呀!朋友妻不可戲,那可是古訓呀!吳守墨能不遵守嗎!她把精油倒在了剛才行針的地方然后用四個手指頭的指肚先輕輕地揉著后,又順著環(huán)跳學位往下走,一直推到腳下的泉涌穴位后,才抬起頭對武進生小聲說:“進生,按摩要尋經(jīng)走絡(luò),才能通經(jīng)通絡(luò),減少疼痛,按摩不是像揉面那樣,有把子力氣就行了!”
武進生被說的臉有些紅。他接過精油開始往楊曦的環(huán)跳穴位上抹,就在他準備學著楚無愁的樣子給楊曦按摩的時候,楊曦突然說了句:“進生,你手輕點呀!這可是我的臀部,不是后臀尖呀!”她說的浪聲浪氣的,有發(fā)人深思的功效。
楚無愁聽了這浪聲浪氣的話,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趕緊向門外走去,心說這下子完了,武進生還不得給楊曦跪著按摩呀!
第二天早上,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楊曦穿戴整齊地敲著楚無愁的房間門說:“無愁,咱們吃早飯去吧!吃完了好趕路,進生說今天就能趕到莫斯科!”
楚無愁看著與昨天判若兩人的楊曦也是很驚喜,她高興地問:“楊曦,你坐骨神經(jīng)不疼了嗎?”
楊曦來了精神馬上回答說:“無愁,不疼了,我真的特佩服吳守墨了,簡直就是華佗再世呀!那精油抹上以后,就覺得順著針眼兒往里滲透,還發(fā)熱,別提多舒服了!”說到這兒,她收住了詭秘地看著楚無愁小聲說:“我太羨慕你了!”
楚無愁臉一紅,沖著她擠弄了一下子眼睛說:“吃飯去吧!守墨早上就出去畫速寫去了,吃完飯咱們就走,用你的話說‘直插克林姆林宮’”
武進生悶聲悶氣地上了車,坐在駕駛座位上發(fā)呆,等待著吳守墨上車后就走。
楚無愁著武進生的情緒不對,就小聲問楊曦:“進生真生氣了?”
楊曦趴在楚無愁的耳朵邊上悄聲說:“我昨天晚上說他了。我這臀部怎么就變成了后臀尖了呢?況且,我跟他說咱們和守墨、無愁都是三十多年交情的人了,人品咱們還能不知道嗎?你老對守墨疑神疑鬼地干什么呀?守墨會不會形意拳就非得跟你說嗎?你練了那么多年太極拳,看不出來守墨會形意拳那只能說你就是一個武夫而非武術(shù)家!”這么說著她也還是有些心疼的,畢竟武進生自從幫助自己提著行李到研究院報到以后,就是俯首帖耳的,她也不能傷了他的自尊心,她又接著對楚無愁說:“沒事,無愁,他就是那脾氣,一會兒就好,今天晚上我再給他點好臉,明天早上就保證又屁顛屁顛的了!”說著她會心地對她一笑,都是過來人藏著掖著就不是真心的朋友。
吳守墨把異國他鄉(xiāng)早上人們晨練的狀態(tài)畫了下來,他甚是滿意。都是晨練,這地方人少,就顯得人與自然接觸的很近!他上了車對武進生說:“進生,開車吧!我昨天晚上查了一下,前面應(yīng)該很好開,一馬平川的大草原!”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武進生臉色不是那么好看,想必是昨天晚上被楊曦給教育過了,所以他就必須得找個茬口讓武進生發(fā)泄出來。
武進生昨天晚上確實是被楊曦教育了,但是他心服口服!所以他發(fā)動著車子的時候,嘴里還在說:“聽您的吳大夫!”
楚無愁沖著楊曦做了個鬼臉,不敢多說話了。
楊曦又把長焦鏡頭的照相機抱在了懷里,隨時準備著記錄下這次旅行的步伐。她想起了什么似的問楚無愁說:“無愁,這次玩回去以后,你和守墨真的想在你們當年待過的村子里建一座小學校嗎?”
楚無愁若有所思地回答說:“楊曦,我和守墨真的有這個想法,只是我們沒有資金,也沒有師資,所以現(xiàn)在只是空談。守墨想這次一邊玩,一邊賣自己的畫,要是真的賣畫是條路子的畫,他想先給村子里面建一個裱畫的基地,等有了資金就辦一所真正啟迪孩子們靈魂深處的學校,從中國美術(shù),中國武術(shù)入手,讓咱們?nèi)A夏子孫記住了我們的寶貝東西是不能丟的。省得現(xiàn)在社會上辦個這個美術(shù)班,辦個那個武術(shù)班,不教正經(jīng)東西,把家長辛辛苦苦掙的錢全給騙去了!那個家長能不舍得給孩子花錢呀!可是這錢花的冤枉呀!守墨說‘咱們不管會什么,都不能愧對祖師爺!愧對看了祖宗呀!’”
楊曦手舉著相機感覺到了它不只是本身質(zhì)量的沉重了,她覺得她更應(yīng)該用手中的相機照出美好的生活展示給人們,然后換來錢給楚無愁和吳守墨當資金用!她心情激動地說:“無愁,真要是有那么一天的時候,帶上我和進生吧!我會洋文,進生多少還會點武術(shù)呀!看家護院的沒有問題!”
楚無愁沒有正面回答,她小聲對她說:“楊曦,你沒問題,進生我們可惹不起呀!”說完她馬上捂住自己的臉憋住笑,這屬于扇陰風點鬼火呀!
楊曦當然明白楚無愁的用意了,她小聲說:“進生,你就放心吧,一會兒就讓她云開日出!”說著她拿起一個蘋果走到駕駛座位哪兒對武進生說:“進生,吃個蘋果,別犯困!”
武進生目視著前方,接過蘋果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甜了半截。他囑咐著說:“楊曦,趕快坐下,這斷路有點顛,別再把腰給閃了!”
楚無愁和吳守墨相視著不敢笑出聲來。
車在莫斯科郊外的時候終于被警察攔住了。
吳守墨看著楚無楚笑了笑,真的是莫斯科郊外的晚末晌了。那是一首多么熟悉的歌曲呀!他們在年青的偷著唱的一首‘黃色’歌曲。他對楊曦說:“楊曦,該你去白話了!”
楊曦也沒有想到車會在莫斯科的郊外給攔下來,當然她對這個時候被攔下來還是很高興的,怎么說也是體驗了一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她走下車,看著這曾經(jīng)從歌曲中聽到過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真的感受到它的靜謐,她也感到莫斯科郊外的浪漫。她笑著向警察走過去,用流利的英語對警察說:“我們是從中國到歐洲去旅行的,我們有ATA證明,我們也有貴國的簽證。”說著她把護照和ATA證明遞了上去。
俄羅斯警察看著眼前很有風度的中國女人,居然講得這么一口流利的英語,頓時臉上有些黯然失色,很明顯他的英語沒有楊曦說的流利。但是他很禮貌地說:“女士,在我們俄羅斯境內(nèi),汽車是不能貼防曬膜的,我們要檢查你們的車輛!”
楊曦默默地點著頭,輕松地回答說:“我們接受檢查,但是請您稍等一下,我們車上還有一位女士在休息,我先告知她一聲穿戴整齊,馬上就接受您的檢查!”說完她很有氣質(zhì)地沖著兩個年輕的俄羅警察笑笑,轉(zhuǎn)身就往車上走。
楊曦上了車很鎮(zhèn)靜地對吳守墨說:“俄羅斯警察說他們境內(nèi)汽車不能貼防曬膜,要上車檢查!怎么辦?”
吳守墨看著楊曦說:“就這么個條件嗎?我們車確實是貼了防曬膜,但是在這兒荒郊野地怎么揭防曬膜呀!揭了防曬膜,我們車的擋風玻璃就花了,還怎么開呀!”他覺得肯定是不能和俄羅斯警察作對了,那樣就是找死,但是也不能在這兒就揭防曬膜。他順手從儲物箱里拿出了四瓶小二鍋頭對楊曦說:“給我當翻譯去吧!”
他拿著四瓶小二鍋頭和楊曦來到俄羅斯警察的面前,將二鍋頭遞上,讓楊曦翻譯說:“這是我們中國的白酒,我們愿意當一個酒文化的使者來到貴國,我們接受您的指導,進城后馬上找汽車服務(wù)部揭掉防曬膜!”
俄羅斯警察看著手中的小二鍋頭,臉上帶著微笑回答說:“那好,你們進城后馬上找汽車服務(wù)部門,揭掉防曬膜,不然再被查到會加重處罰的!”說著他們將酒揣到了口袋里面示意他們可以通過了!
吳守墨虛驚了一場,腦門子上還冒出了汗珠!他和楊曦上了車以后開玩笑說:“這莫斯科郊外的晚末晌還真夠浪漫的,領(lǐng)教了!”
楚無愁到是很興奮,她覺得這才是故事。她想這段交響曲應(yīng)該用什么樂器來擔當呢?用木琴?用木琴的清脆告誡人們歡快時侯莫忘規(guī)矩和規(guī)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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