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與樹木花草成為鄰居,常常都能見到枯葉。特別是這南方的枯葉它不是在秋天落下,而是到了春天的新葉子長出來了,它才跚跚被新葉子給擠下來。
我們每天早上都到這條走道上來晨跑,松松筋骨,煅煉身體。就算來這里樹底下呼吸有某某離子的新鮮空氣也好,也想來散散步,感受一下春天早晨的升陽的氣息。
我們見得最多的就是路上的枯黃葉子,以及被春風吹落的龍眼花。有時候就感覺像是走到了曼陀羅的世界,腳踩著這么多的花瓣是多么的浪漫。
可是這路上的枯葉多了,我們晨跑只想快速跨過去或者跳過去。當下午有空時,我們便拿出掃把來把它們統統掃到道路兩旁的樹底下。
每天清掃的過程中,我總覺得這些枯葉有什么用處呢?偶爾領導開會時會說要感恩這些樹每天掉葉子,讓學習掃地的孩子看見了,容易找到被掃的目標。他們正在學習的過程中,不易發現小塵埃,首入他們眼中的就是枯葉了。我覺得枯葉除了制造垃圾以外,想不到它的好處在哪里。
直到昨天下午,我跟著種菜的阿姨來到菜地。看到她修整的菜地很少雜草,覺得無事可做。“阿姨,看您挺忙的,又是澆水又是施肥我可以幫您做什么呢?”
“你呀,過來,拿這些蛇皮袋里的枯葉鋪到種好菜的土地上吧。”阿姨笑著說。
我提了一包有點重的枯葉,可能里面發霉了,還長了些細小的毛毛。問阿姨:“是這種嗎?里面都長毛了,可以鋪嗎?”
“可以,就是要這種。鋪到菜地里,可以保持水份、泥土不流失,還能讓土地更蓬松。最終變成腐質土,菜就長得快。有了這些枯葉蓋著泥土,雜草也長得越來越少了。”阿姨解釋到。
我一把一把從蛇皮袋里抓出來撒到菜地,有些還發出異味來。撒完之后,看著這些被枯葉覆蓋的菜地,突然想到枯葉的用途了。它不就是像被風吹落的花瓣嗎?落到地里就變成肥料了。之前,我只是沒有看到它變成肥料的樣子而已。
此時此刻,雖然是枯葉,它在我心里如花一樣美麗。因為它讓我想起一句“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枯葉的顏色是黃色和咖啡色,沒有紅色花瓣那么顯眼,可它落到地里與花瓣的作用又有什么區別呢?只是形狀和顏色不同而已。
常言道:“存在即合理。”既然有枯葉的存在,便有它的價值。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片雪花會落錯地方,更何況這是眼睛能看見、手可以摸得著的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