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作者阿加莎·克里斯蒂,是無可爭議的偵探小說女王,讀者親切稱其“阿婆”。在本書中,阿婆講了“十個小士兵“”的故事,一個真人版狼人殺的故事。
十個職業(yè)各異、身背血債卻逃脫法網(wǎng)的人受邀來到士兵島,他們分別是:濫用職權判人死刑的法官;為愛癡狂溺死兒童的女教師;害死21個非洲黑人的冒險家;利用道德大旗逼死女傭的老小姐;利用職權讓情敵死于戰(zhàn)場的將軍;醉酒后手術致病人死亡的醫(yī)生;飆車撞死兩個小孩的富二代;在法庭做偽證致人死亡的探長;為錢財害死雇主的管家夫婦。
士兵島與外隔絕。進島第一天,眾人的度假美夢就被留聲機突如其來的審判打碎。每個人的罪行都被公之于眾,監(jiān)獄的鐵柵已被關閉。等待他們的,正是童謠“十個小士兵”所描述的命運。
富二代馬斯頓對于留聲機中的審判不屑一顧,“平凡本分地度過余生,是多么無奈之舉!犯法又如何?”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緊接著,面部抽搐,臉色發(fā)紫,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十個小士兵,出門打牙祭;不幸噎住喉,十個只剩九。”
次日清晨,眾人又得到消息,管家夫人在睡夢中去世了。
“九個小士兵,秉燭到半夜;清早叫不答,九個只剩八。”
兇手到底是誰?眾人搜遍士兵島,找不出第十一個人來。
“我們之中沒人能夠活著離開這座島。這是命運的安排。當然,其實你心里完全清楚,但也許你還不明白這是一種解脫。”將軍已經(jīng)接受了命運的安排,也得到了解脫——后腦遭到重擊而亡。
“八個小士兵,旅行去德文;流連不離去,八個只剩七。”
“從現(xiàn)在起,我們應該把提防每一個人作為自己的任務,有備無患。”眾人分析案情后,得出結論——兇手就在這七人中間。
第三日清晨,管家死在了洗衣房里,頭部被兇器劈開。“七個小士兵,舉斧砍柴火;失手砍掉頭,七個只剩六。”
“六個小士兵,捅了馬蜂窩;蜂來無處躲,六個只剩五。”老女人死在客廳的椅子上,蜜蜂在窗外歡快地飛舞,
兇手隱藏在剩下的五個人之中,真人版狼人殺愈演愈烈。
“這五個人,是五個嚇破了膽的人,互相監(jiān)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沒有一個人顧得上客套的交談,也顧不上掩飾自己緊張的心情。五個人視彼此為敵人,但出于活命的本能又緊緊地靠在一起。”
恐怖氣氛彌漫全島,多活一秒都是折磨。
兇手仍然在行動。
“他的腦袋被射穿,當場死亡。”醫(yī)生給法官發(fā)出了死亡證明。“五個小士兵,同去做律師;皇庭判了死,五個只剩四。”
夜已深,被恐懼嚇得魂飛魄散而又疲憊不堪的四個人,以統(tǒng)一步調,打開各自房門,踏進房間,插門栓、上鎖、移動家具,把自己反鎖在屋子里等待天亮。
醫(yī)生趁夜獨自出了別墅,探長與冒險家出去追尋,卻不見其蹤。
“四個小士兵,結伴去海邊;青魚吞下腹,四個只剩三。”醫(yī)生失蹤了,他是生是死,是兇手還是被害人?
“我在屋外反而覺得更安全,至少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們不要回房子里去了。”女教師帶著哭聲說。三人在峭壁上待了一上午后,探長獨自回別墅尋找食物。
“三個小士兵,動物園里耍;狗熊一巴掌,三個只剩倆。”探長死在了房子東邊的石階上,頭被一塊雕刻成熊的樣子的大理石砸得血肉模糊。
真相大白,醫(yī)生謀殺了探長。
女教師與冒險家不敢與醫(yī)生糾纏,只能在遠離別墅的懸崖上枯坐著。
夕陽西下,落日余暉絢爛奪目。遠方的礁石旁,一個人被潮水沖上來,夾在兩塊巖石中間。
兩人跳上一塊礁石,走近那個人,彎下腰,看到一張被海水泡得發(fā)紫的臉,一個溺水者扭曲的、可怕的臉——醫(yī)生的臉。
“仿佛過去了一萬年······地球不停轉動······時間仿佛靜止······千萬個世紀卻飛逝而過······
不,實際上只過去了一兩分鐘。
兩個人站在原地,低頭俯視死去的人······
兩人慢慢地、慢慢地抬起頭,凝視著對方的眼睛······”
兇手是誰,似乎已有答案。
冒險家身強體壯,有槍在手,卻被女教師憑借機智射殺。“兩個小士兵,日頭下面棲;毒日把命奪,兩個只剩一。”
兇手死了,威脅沒有了,救援人員明天就會上島。女教師徹底放松下來,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迎接她的,是天花板黑色大鉤子上一條打了結的繩子,一把一腳就能踢開的椅子。“一個小士兵,落單孤零零;懸梁了此生,一個也不剩。”
島上無人生還,兇手到底是誰?
阿婆很會講故事,島上這10個人就是阿婆手中的玩偶,互相猜忌卻又被迫團結,努力掙扎卻逃不出命運的枷鎖。士兵島原是眾人期待的度假天堂,轉瞬間變成人間地獄。在阿婆創(chuàng)造的地獄里,早死也是一種幸福。
偵探小說最忌劇透。若想在阿婆設置的重重迷霧中尋得真兇,還需讀者親自去書中探索,這也是此書樂趣所在。
一個溫暖的午后,一方陽光照射的陽臺,一只躺椅,一杯茶,一本《無人生還》,一段尋兇之旅,等您開啟。
2019年2月2日寫于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