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辦公樓的大門旁攀爬著兩株藤蔓,一株是使君子,還有一株也是使君子。
每個工作日里都會穿過她,重來沒有駐足停留過,原以為只是熟視無睹的慣性,可今提筆寫她,一些隱秘的東西突然顯現了出來…
她不是我親手種下的,當年園區改建初期我極力建議“多種些植物”,于是嬌小柔弱的她就遷居到此,那時一切都生機勃勃、滿懷希望…一年、兩年…六年…現一株在夏日里已然熱烈綻放,可另一株已成枯藤…泛起悲涼之感:園區的興衰成敗,工作中的浮浮沉沉,早已枯榮兩分。我有了心情去細細觀賞她,可有一半已不愿再尋…柏拉圖《對話錄》里有關于“人被砍成兩半”的假說,也許要尋的那一半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