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日子我心里很沉重,離開后我心里很彷徨,因為我失去了目標!
我上次來的感受和體驗瑜已經很模糊,而這次的心理體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慢慢地稀釋。
走之前我說,這次來我很累!她說可不,十幾年的東西全翻了個底朝天。十幾年我記得上次也不過幾年光景。哦上次是她父母在,所以我和她一樣可以做個甩手掌柜,每天是吃喝玩樂,雙水不沾陽春水。
可是時間不會永遠的眷顧一個人,生活必定是柴米油鹽的交響曲,父母永遠不能跟隨你一輩子,保姆和鐘點工接踵而至,她們成了能繼續生活下去的標配。我開始猶豫,我當初替孩子的選擇是否太武斷。
記得臨行前的那個晚上,在陽臺上我主動把孩子抱起來,指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孩子,你看,這外面的每一盞燈代表著一個家庭,她們從小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得以在這個城市安家落戶,就像阿姨一樣。我們此刻能站在這里,是因為阿姨從小的辛苦和努力。你愿意以后也在這會城市有屬于自己的一盞燈火嗎?”“不不,我不想在這里”她果斷的回答。我驚住了,失落頓時籠罩了我。“為什么”我仿佛在呻吟。“因為我想住別墅,開豪車!我不想住這么小的房子”
我心中五味雜陳,記得曾幾何時時,她一臉的憧憬“媽媽,我長大了,我也要在北京買一個大房子,和阿姨家一樣。每天你不用下樓吃飯,吃飯不用下樓,讓外賣送來,我們一起在床上吃”。可這次來我們幾乎每天點外賣,她不再憧憬,在沒有保姆和鐘點工的那幾天,我把收納師的學習付諸實踐,指導休年假的她,我們一起扔掉了近三分之一的不需要的東西。她的家從開始的無法落腳到最后重新寬敞明亮起來。可是她對這里的生活毫無違適感。就像我被她爸炒時的辯解:我亂,她比我更亂。就像妹妹說的:我媽半年才疊一次被子!
周末我們去了郊外,坐的是豪車,住的是帶游泳池的民宿。我們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嶄新的生活方式。于是住帶私人泳池的別墅,開豪車竟然成了她的生活目標。詫異之余我沒忘繼續發問“那你怎樣才能實現呢?那得需要多大的努力呢”她沉默了半晌“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個好苗頭還是壞苗頭!我的價值目標告訴我,自己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一心想讓她去北京讀大學,像阿姨一樣在北京落戶生根。但是從未想過,假如實現了那在這里以怎樣的方式生活下去? 就如曾經很多學生憧憬著考上大學,卻很難考慮到自己的大學生活該怎樣度過!
我抽出時間與下班后的明非媽媽在什剎海匆匆一聚。直至離開未見第二面。但她的話振聾發聵:以前在市委很清閑,到了這里卻成了最基層,每天疫情防控,6點半來很晚才能回去,孩子每天鎖在家里,中午他爸回去給孩子送飯……在北京只是聽起來好聽,幸福感遠不如在地方上。工作強度不說,雖然解決了兩地分居,可是他爸每天十一二點才回家……另一個她不也是煩惱這個嗎?因為每天應酬,身體每況日下的樂爸即使回來也經常在家加班到凌晨。就是我在那幾天就碰到他凌晨回來一進門跑到衛生間嘔吐不已,記得我百般的勸慰不成時就譴責他的自私時,他說他壓力很大,他要為手下的四十余口人的生計考慮,他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在迷迷糊糊昏睡時,嘴里還念叨著:習主席也有自己的夢想啊!
我從來沒有如此的沉重,尤其她擠出時間帶孩子們玩時,帶我們周末度假時,我就在心疼今天又有多少商機流逝了!
或許只有金領的阿姨不用為生計奔波,家與單位5分鐘的路程,雖然她每月的收入即使老公不上班也可以讓一家人吃度無憂地過上中產階級生活。可是她要每天忍受對孩子爸爸的擔驚受怕,密密麻麻白發也過早地爬上了她的額頭。一個字“累”呀!她在工作之余還有個孩子需要照顧,還有一個家需要負責。
與他們相比我簡直是生活在蜜罐里。突然間我就不想讓孩子再去遭受阿姨們的罪了,孩子只有一生,為啥不讓她生活在一個幸福感強的地方上。
臨行前一個阿姨說:小寶努力考到北京,樂樂在這里等你!另一個阿姨說:小寶,努力游到北京來。叔叔說:只要小寶分數過了線………
我欣喜不起來,因為我已經不再畫地為牢了,我憧憬的是孩子這輩子衣食無憂,悠閑自得的度過每一天!她根據自己的能力發展狀況,可以在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