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縣令夫人多年不孕,風水師道破天機,從其床下翻出紙人

文/偃月探花

明朝成化年間在西南某地有個蘭奉縣,五十七歲的縣令朱九貴,已經在此地連任了七年的父母官。他四十八歲才中的進士,本來是名落孫山的命。誰料那些科考在主考官閱卷的時候,成化皇帝閑著沒事,晃進了貢院后院。朱見深從垃圾簍里看到一個‘朱’字,就把卷子撿了起來,一看文章還寫得可以。就對主考官道:“此人學問尚可,留之。”主考官只得給朱九貴留了一個名額。雖然是最后一名,卻也足以讓他的階層上升了幾個段位。

朱九貴中了進士之后,又在京城掛了兩年閑職。然后被吏部打發到一個沒人愿意去的偏遠窮縣--蘭奉縣,補了七品縣令的缺。到了地方后的朱九貴,感激皇恩浩蕩的同時,更加堅定了做一名清官的理想。三年任滿以后,蘭奉縣已經是舊貌換新顏,處處是繁榮安定的氣息。來告狀的人,也從最初的絡繹不絕變成了現在的屈指可數。

朝廷聽聞之后,成化皇帝龍顏大悅,又從錦衣衛處得知朱九貴還是光棍一條,更是恩賜了妙齡宮女孫氏予其為妻。下旨讓朱九貴安心連任蘭奉縣令之職,適當的時候會考慮讓其平調到江南地區任職,或者晉升西南地區知府。朱九貴心里其實也不愿意就此離去,畢竟自己在這里已經待出感情了。既然朝廷都說了,那就先穩住吧。日后的事,日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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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算來,這名宮女孫氏已經嫁給朱九貴四年了。奇的是她的肚子一直絲毫沒有動靜,這可把盼子心切的朱九貴給急壞了。他是八代單傳,到他這里又是名副其實的晚婚晚育。以前是家里窮,又忙著讀書考功名。一時顧不上婚娶之事,竟耽擱了許久。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可以放心大膽地生了,老婆肚子又不爭氣了。剛開始他并不以為意,可這時間長了,難免會心生擔憂。自己年紀一年比一年大,照這樣下去,老朱家豈不是要斷了香火;越往后面越讓他寢食難安。

為此,朱九貴朱大人是遍尋名醫良方,連十里八鄉的赤腳土郎中都給請了個遍。夫妻兩個同時開藥,同時進補。州府范圍內的送子觀音廟拜了這座拜那座,拜了那座再回來拜這座。可謂方法用盡,殫精竭慮。但這一切都無濟于事,縣令夫人孫氏的肚子還是照舊。朱大人心想,皇帝不可能給我一個不良品做老婆啊,我自己也肯定沒問題呀。再說,這幾年他與孫氏的感情培養維系地很好,孫氏自己也說自己身體絕不會有問題。這就讓朱九貴更加頭疼了。夫人懷不上孕這個事就成了他的壓心石,常常讓他感覺到喘不過氣來。

本縣的師爺周服瑜是前年被朱九貴請來縣衙的,此人年長朱縣令五歲,是個滿腹經綸,學富五車的落第秀才。朱九貴來上任前,周秀才過得窮困潦倒,三天餓九頓。他妻離子散,住在祖上留下來的一個破敗院落里孤度春秋。靠偶爾出攤在城門口幫人寫一些書信、狀子和對聯為生。朱九貴到這里上任以后,因為前任縣令被殺了之后,官家原屬人員各奔東西,縣衙一度處于辦公失能狀態,只有幾名衙役受了州府特令留守。

所以,第一件事就是公開招募縣衙文書師爺和捕快差役等人。周服瑜也來碰運氣面試師爺,其自稱‘懷才不遇’,讓朱九貴頗感好奇,經過幾輪角逐,周秀才擊敗眾多競爭者,在決賽中脫穎而出,受到朱大人的青睞。月俸紋銀十五兩錄用于縣衙供師爺之職,試用期半年;試用期過后加至二十兩。當時還批準他先預支了十兩銀子,用于修繕房屋。鑒于此,周秀才對朱大人是感激涕零,視為再造父母。對朱大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兩人性格相投,一見如故,結為忘年之交,私下以兄弟相稱。

這天午后,朱縣令退了堂,叫來周服瑜陪同,在縣衙后花院擺了一桌子酒菜,兩人山南海北地侃著吃喝起來。周服瑜道:“老爺...”朱縣令撇嘴打斷他道:“叫老弟。”周服瑜忙改口道:“老弟呀,你能來咱們蘭奉縣,真是當地百姓之福呀。之前的幾任縣令,不是貪贓枉法就是強搶民女,不是勾結土匪就是魚肉鄉里呀。這不,你來了,完全變了樣,全好了。大家都好了。”朱縣令微笑道:“做人吶,一定要本分,做官呢,就更要有原則。我也不是說非要做什么楷模,起碼要光明磊落吧。”

朱大人喝了口酒接著道:“老哥呀,今日閑來無事,你不妨講一講前任縣令的事來聽;也好讓我有個警示。”周服瑜道:“老弟你的前一任是涂胡誕涂大人,這可是個有名的贓官,此人極其好色,與殺人越貨的匪寇串通一氣強搶了不少民女。他手下的捕頭就是當過土匪的人,可謂惡貫滿盈。但是有一樣啊,他娶了八房老婆,沒一個會下蛋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報應吧。事情敗露以后,他還試圖收買州府上官,被監管此區的錦衣衛處決,他和手下的捕頭當場身首異處。”

周師爺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到了朱大人的痛處,慌忙補口道:“老弟,你放心,弟妹早晚會有喜的;吉人自有天相。”朱大人微微一皺眉繼而笑道:“無妨,老哥呀,你太多慮了。來,滿飲此杯。”

兩人一直喝到太陽偏西,縱是這周師爺海量,也是有了八分醉意。朱大人早已吐過兩次了,他喚來幾名差役,吩吩道:“務必將師爺安全送到住處。”

周服瑜醉醺醺道:“縣令老弟呀,我還有件事沒告訴你。不說,不說我睡不著。”朱大人道:“老哥,明天再說,咱們明天再說,你先回去好生休息。”周服瑜擺開前來攙扶的差役搖搖晃晃道:“這后花院以前可是埋過死人吶。”朱縣令只當他是醉話,也沒往心里去。由丫鬟扶著就往后衙去了。

孫氏看見朱大人喝醉回來,有些不高興,但也不敢發作。她變憤怒為撒嬌道:“老爺,你怎么才回來呀,妾身自己在這房中總感覺身上冷冷的,像是有人看著我一樣。直到你回來,才好點。”朱大人對此話仍舊不以為然,他以為這只是女人用來討好男人心的慣用伎倆罷了。于是回道:“你可以叫丫鬟來陪你呀。”孫氏道:“妾身之前就是宮女,現在更是不忍心去勞累她們,她們忙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才好。”朱大人搖頭道:“好了,我有些頭疼,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幾天后,朱縣令外出公干,囑咐下人照看好夫人,自己三五日便回;眾人齊聲稱是。當天晚上,孫氏房中傳出尖叫之聲。兩名丫鬟慌忙從側房披衣掌燈跑過來查看,只見孫氏披頭散發半蹲在角落里,雙手抱頭,面若黃紙,額頭上冷汗如豆。丫鬟被孫氏的模樣嚇了一跳,顫聲問道:“夫人,您怎么了?”孫氏目光呆滯,只喃喃道:“有鬼,有鬼。她咬我肚子,咬我肚子。”兩名丫鬟手足無措,只得叫了名值夜的差役過來,讓他去找周師爺過來。

朱縣令到了州府參加知府大人召開的轄區治理交流座談會,持續了三天。散場以后,第四天知府大人在私院擺了盛宴,招待手下幾位縣令。席間,知府大人對朱九貴大加贊賞,讓其余幾位縣令沒事多向朱大人取取經。眾人正在向朱大人敬酒的時候,從外門進來一位出家人打扮的中年漢子。此人身高八尺,身著灰色素布長衫,披散的頭發以黃布條束系。手握拂塵,腰懸長劍。面色嚴肅,劍眉闊目,胸前飄著一縷長髯。

守門的侍衛對其極其客氣,顯然是這里的熟客。

知府大人見此人進來,立刻起身向前道:“龍老弟,你來了。來人吶,速去取椅子碗筷。”灰衣中年人徑直走到知府面前微微施禮道:“見過各位大人。”“咳,都停一下啊,本府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本府的至交好友,清屏山的道門修士,龍七海,龍老弟。龍老弟是個風水奇士,精通道術和各種奇門遁甲,還是茅山派的特約講師。前年,家母身體不適,遍尋名醫都束手無策,道士和尚找了一大堆,也不頂用。直到請來了龍老弟,啊,他只是將院子里的樹挪了一下位置,幾天后家母就康復如初了。神奇吧。來,龍老弟,別站著了,坐這兒。”

眾縣令紛紛說道:“厲害呀,神奇,真是太神奇了。”

龍七海在知府大人身旁落座之后,剛喝了一杯酒,就緊盯著朱九貴不撒眼。把朱九貴看得莫名其妙。還以為自己嘴角粘了米粒兒了還是怎么著,用手摸了半天。龍七海道:“這位是?”知府忙道:“這位是蘭奉縣令朱九貴朱大人。”朱九貴對著龍七海點了點頭。龍七海吸了口冷氣道:“這位大人怕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

知府詫異道:“龍老弟,何出此言呀?”

龍七海頓了一下道:“知府大人,這位大人面罩黑霧,目透冷煞。天庭陰云布,地閣晦氣漫。如果沒猜錯的話,朱大人應該尚無子嗣吧。”朱九貴本來對這些神棍就沒什么好感,看他跟知府大人關系不錯,就權當聽個樂子,但是他聽到‘尚無子嗣’這四個字的時候,著實把他給驚了一嚇。還沒等他反問,其余幾位縣令都站起來讓龍七海幫忙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什么‘兇兆’。

知府大人白了他們一眼道:“休得胡鬧。”幾位縣令才不再出聲。

散宴以后,眾縣令用過茶水果點,小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向知府大人告退。朱九貴也準備出門上馬的時候,被知府大人叫住了。朱縣令不解其意。知府大人小聲對其道:“朱大人,龍老弟向來不會走眼,要不,讓他隨你回府一趟?”

朱大人擺擺手苦笑道:“多謝知府大人盛情,下官就不麻煩龍大師了。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啊。”

此時龍七海道:“朱大人說得有些道理,但是被邪祟侵染的命,不是原本的天命,這樣順其自然,不僅不是一種豁達,反而是助長了魔道的氣焰。”

朱大人聽完怔然不語,知府大人趁機道:“九貴呀,放心,本府很器重你,很想替你解憂呀,此次回蘭奉,就讓龍老弟同往吧。”朱九貴見知府大人把話說到這份上,也只得點頭道:“下官遵令,謝大人關心。”然后對龍七海打了個揖手道:“辛苦龍大師了。”龍七海將拂塵一揮道:“天尊那個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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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龍七海與朱九貴及四名差役隨從分乘快馬返回蘭奉縣衙。

幾人回到縣衙的時候,已是擦黑時分。而此時的蘭奉縣衙已經快亂了套了。朱大人外出這幾日,可把師爺周服瑜給急壞了。他自從那天半夜被差役給叫起來,拽到縣衙,直到現在都沒再回過家。晚上就打地鋪睡在公堂下邊。就因為縣令夫人孫氏總說屋里有鬼,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倒是找了兩三個道士,都是蒙吃騙喝的酒囊飯袋。沒一個管用的,作了法貼了符之后,孫氏并沒有任何情緒上的緩解。

朱大人這一回來,周服瑜老先生當場落淚,說道:“大人你可回來了,快去看看夫人吧。”朱九貴一聽此言是大吃一驚,他還未來得及介紹龍七海給眾人認識,就快步先往孫氏房中跑去,鞋子都跑掉了一只。龍七海并不說話,只是緊跟著朱九貴向內衙走去。

面黃肌瘦的孫氏此時正在丫鬟的陪伴下昏昏入睡,朱九貴進來的時候看到,便不忍將其叫醒。龍七海跟到門外止步,眼睛盯著房內掃了一圈,倒吸一口冷氣道:“大人,你且隨我來。”

朱九貴不明所以,只得走出房門。龍七海將他引至一邊的長廊沉聲道:“大人,這府中可曾發生過命案之類?”朱九貴十分肯定道:“縣衙重地,怎么會發生命案?本官從未有耳聞。”龍七海道:“那要是大人上任之前呢?”

朱九貴不再說話,此時師爺周服瑜也跟了過來,他聽到龍七海的問話,面色一沉小聲道:“朱大人,這府中幾年前確實發生過命案,就是那個涂胡誕在任的時候,殺死過一個修繕內衙的匠人。這件事被封鎖得很好,但還是被當時的捕頭在他相好那里喝醉酒傳了出去。據說是這幾個匠人做完工之后,涂縣令想賴賬,有天其中一位匠人的老婆來送飯,被涂縣令看上了。當場就要非禮,匠人上前理論,被衙役亂棍打暈。并對其余的匠人說,完事之后,必給他們結賬。但是后來那婦人剛烈,到后花園投井而死。剩下的匠人敢怒不敢言,將府內修繕好之后沒要工錢就悄悄離開了。”

“那被打暈的那個匠人后來如何了?”朱九貴問道。

“沒人再見他走出縣衙,不知所蹤。”周服瑜道。

龍七海點頭道:“無量那個天尊,原因找到了,你們隨我來。”言畢從懷里摸出一方羅盤。緩步向后花園走去。

朱九貴和周服瑜以及幾名帶刀差役緊隨其后,到了后花園以后,龍七海在一處假山前停下道:“來人,將這里搬開。”朱九貴沖身后的差役使了個眼色,差役們將袖子一捋紛紛上前搬動石頭。石頭搬開以后,眾人皆被嚇了一跳。只見假山的中間竟然端坐著一具骷髏。身上還有殘存的布衣碎片,依稀能夠辨認是匠人的衣服。龍七海道:“貧道從進縣衙開始,就感受到了這邊強烈的怨氣,假山一股,井內一股。另外還有一股,則在夫人房內呀。”

朱九貴驚道:“龍大師的意思是,本官的臥房內還有一具尸體?”周服瑜也被嚇到,他轉臉望向龍七海,想看他會如何說。

龍七海摸了摸山羊胡將指法一甩道:“非也,夫人房中的不是尸,而是已經失傳多年的魯班術--血紙傀。”朱九貴一臉詫異地問道:“請教大師,何,何謂血紙傀?”龍七海道:“此術十分惡毒,輕者斷子絕孫,重者六道不輪,魂不入陰,魄不化塵,永無超生啊。須結合一定的怨煞之氣才可奏效,就連下術之人,也會在三年之內,厄運連連。這是拼了命了。”

周服瑜不由想起了那幾名匠人,他問道:“大師,此術莫非是那幾名匠人所下,用于懲治涂縣令的?”龍七海點頭道:“正是如此,只不過這術法后勁太大,就連涂縣令死后,依然對后來者有一定的傷害。我看朱大人的面相是天龍助騰的命格,就是前世有善緣,今生有貴者相助,才勉強化制了術煞的沖擊,但是,也不能完全幸免,夫人多年不孕,并非真的不孕,只不過數次有喜,都是被那術煞吸了嬰元。”

朱九貴聽得一頭冷汗,腿肚子直轉筋。他心里說既然如此,那就甭在這兒廢話了都,趕緊去我夫人房中看看去吧。他開口道:“龍大師,那,為今之計,可有破解之法否?”

龍七海道:“大人放心,這術法一般人奈何不得,但是今日遇到我龍七海,那是指定能破的。走,咱們這就去臥房。”

一行人又輾轉到了孫氏的臥房。孫氏此時已經醒來,丫鬟正在小心翼翼地喂她喝銀耳蓮子羹。龍七海那一身奇特造型第一個進來,把孫氏又給嚇昏了過去。

朱九貴此時也顧不上這個了,他示意丫鬟將夫人暫時攙扶到側房軟榻,然后跟一眾人來到了臥房之中。只見龍七海先在房門上貼了七八張黃符,口中念念有詞,從懷中取出一個半尺見方的黑木盒子,打開盒子又取出一把銀色小劍,捏劍在手,在食指上輕輕一劃,接著眉頭一皺,說一聲‘走’,那小劍像是聽得懂人話,頃刻脫手而出,飛在房頂旋繞一圈之后,幻發出道道金光,直沖夫人的床底而去。

床底隱約傳出打斗之聲,不多時便安靜下來。小劍復從床下飛出,回到龍七海手指間。龍七海摸摸胡子將小劍收入黑盒之內,放進懷中,微笑道:“妥了,大人,搞定了。”然后親自走到床邊,彎腰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半米高的紙人來。他將這紙人放到眾人面前道:“就是這個東西,影響了夫人的氣孕。”

眾人看到這紙人似男非男,似女又非女,模樣十分古怪異常,通體分為粉、綠、藍、黑四色,有臂有腿,有手有腳,只不過眼睛已經被小劍刺穿;竟還汩汩向外淌著黑色血水。

龍七海道:“好了,今日便先到此,明日午時,貧道將帶此物到后花園尸骸處作法超度,大人后續便可高枕無憂了,此紙人今夜由符紙鎮壓,置于院外月光處,任何人不得靠近和挪動。切記。”

當天晚上,朱九貴給龍大師安排了上等客房和好酒好菜,讓他養精蓄銳。

次日,龍七海帶著昨夜的床下紙人,信步來到后花園的假山和廢井處,開壇作法。挑選了八名屬龍、屬虎、屬牛、屬馬的衙役持刀分列法壇兩側。龍七海念動咒語,用真火燒化了紙人,燒的時候煙霧之中傳出了孩童哀泣之聲,伴隨著陣陣惡臭。周服瑜讓人抬來了兩口上等的壽材,將匠人夫婦的尸骸拾出重殮。并在郊外山清水秀處挑了風水寶地下葬。連度三日。

朱九貴對龍大師感激不盡,帶著縣衙部眾向其下跪拜謝,被龍七海拒絕。龍七海道:“無量那個天尊,貧道視替天行道為不二宗旨,為民除害乃是上善,有助于日后成仙,況且,知府大人曾私下交待,務必要幫大人掃除煞孽,因為大人是一方百姓的福澤和希望。所以,大人你千萬不要太客氣。”

周服瑜道:“哎呀,我這把老骨頭在生之年能有幸目睹仙長真顏,實屬前生今世的造化。仙長你也當得我們蘭奉的恩人,請受老朽一拜。”

龍七海扶住他道:“諸位,事已辦成。貧道也該告辭了,來日方長,后悔有期。”

朱九貴無論如何都要他再多住幾日,好盡地主之誼。好說歹說又讓龍大師在縣衙小住了兩日。這兩天,又把縣衙的風水布局重新調理了一個遍。

后來,聽得坊間傳聞,這龍七海大師的師父,就是劉伯溫的直系后人--劉道午。

且說這龍七海辦妥了蘭奉之事,到州府給知府大人照了個面,就返回了仙修之地清屏山。此后,便很少下山了。據說是朱大人受了皇恩偏濟才入了仕途,命中本就無子無女,他幫朱大人鎮誅血紙傀,泄了天機,違了命輪。被上神責罰,若再替他人看一次風水,便折壽十載。

朱大人后來了解到此事,十分愧疚,給龍七海在縣衙建了生祠仙堂,日日上香,夜夜俯拜。

師爺周服瑜在三個月后得了急癥離世,死前直呼看見了死去的匠人夫婦來糾纏,陰差怒責其多嘴多舌,不該說太多前任縣令之事。師爺下葬不久,縣令夫人孫氏便有了身孕,一年后添一男嬰,取名朱念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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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龍五歲時,朱九貴調往江南任余杭知縣,一家生活美滿。只是這念龍后來一直不肯讀書,一看到書就頭疼難忍。但他武術天資極高,唯愛習武。臂力驚人不說,十八般兵器上手就會;這讓朱九貴是又喜又憂,無奈之余,索性順其自然。不求兒子將來能登科折桂,只愿他此生得以喜樂平安。夫人孫氏擔心兒子將來會誤入歧途,被壞人利用,橫行鄉里。朱九貴則勸慰說兒子生性善良,日后定不會為非作歹。這正是:

如夢塵煙漫乾坤,

福禍同行愛恨均。

緣滅緣起天涯短,

曲直黑白善唯尊。【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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