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劫丨連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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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囚洞有玄機

? ? ?白嘯堂緩緩地接話道:“三長老,此事覺得有些蹊蹺,我們不能就這么武斷的認為是齊賢侄殺了林忠,還得容我查個水落石出,給大家一個真相大白?!毙南耄@齊公子沒有殺人的動機,他功夫高出林忠,昨夜里打斗時,處處手下留情,沒有傷人性命的意思。如果是為了爭得女兒的青睞,而傷及對方更不可能,他對女兒沒有非份之想。

? ? ?三長老道:“白谷主,你說這有些蹊蹺,怎么可能有,這明擺的事實,證據確鑿,這谷里一直以來相安無事,這倆外來人來了之后,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你還認為另有人所為不成?!?/p>

? ? ? 白谷主沉吟半晌道:“既然你說是‘赤昧火’所燒,能否去林忠靈柩前驗明尸身?!?/p>

? ? ?三長老道:“有何不可,看了之后看這小生還有什么話好說?!?/p>

? ? ? 一群人哭哭啼啼,吵吵嚷嚷便來到林忠靈柩前,由于時間尚早,還沒來得及布置吊紙白幡,只有一副靈柩停在正堂,棺蓋未合,一塊白布蓋在上面,看不到林忠身子,戀兒站在谷主身后,頭歪向一邊,不忍直視。齊連碧見白谷主慢慢掀起白布一角,頓時駭然,只見面部燒得像焦碳一般,已瞧不出本來面目。白嘯堂問道:“三長老,你真確定這就是林賢侄?”已經燒得面目全非,不免讓人有疑問。

? ? ? 三長老道:“這谷里就這幾十戶人家,誰家少口人,有什么風吹草動,怎會不知道。再說林忠是老夫孫子,怎會認錯人?”

? ? ? ?白嘯堂瞧得確切,悲憐的搖搖頭,蓋上白布。齊連碧也瞧得確切。眾人走出靈堂來到屋外。三長老怒道:“小生,無話可說了吧,是自己到靈前自刎謝罪,還是讓老夫親自動手?!?/p>

? ? ? ?齊連碧仰天一聲長笑:“哈哈哈,荒謬,我沒有殺林忠,何來謝罪?!鞭D頭往白嘯堂瞧去,見他怔怔地望著自己,心想,莫非白谷主也認為我有殺林忠,但也必須向他表明清白。遂說道:“谷主,我真沒有殺林忠,請你相信我。”

? ? ? 戀兒在旁凜然道:“齊公子,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兇手定另有其人?!?/p>

? ? ?齊連碧轉頭望著戀兒,臉上露出感激之情,心想,雖然他這句話起不了任何作用,也不起作用,但卻是對他天大安慰,總還是有人相信他的清白。

? ? ? 這時,白嘯堂說道:“三長老,嘯堂有個不情之請?!?/p>

? ? ? 三長老道:“白谷主請說,如果是為這小生求情,就沒這必要,今日定要手刃此人,以慰我孫子在天之靈。”

? ? ?白嘯堂道:“這說來委實唐突,畢竟齊公子在我家里做客,出了這種事,我作為當家人,又是這無花谷的谷主,不能做事不理。齊公子也矢口否認不是他所為,還望三長老給一個薄面,還是那句話容我幾日,定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如果真是齊賢侄所為,我作為一族之長,決不徇私枉法,定為林忠討一個公道,如果不是,就該還人家一個清白?!毙南?,這谷里齊賢侄作為外來人,又與林忠發生摩擦,如果他用“赤昧火”將林忠殺死,人人都會懷疑到他頭上,稍頭腦正常的人不會傻到這樣做,再說他不是傻子。如果他無所忌憚,在兩次交手時已將林忠殺了,那還會偷偷摸摸去干這事兒。

? ? ?三長老沉吟片刻道:“白谷主再次說情,老夫就給了這面子,不過只有三天時間,三天過后就是拙孫入殮安窆之期,如果到那時找不出另兇,這小生就必須陪葬。那時就是天王老子說情也無濟于事?!痹跓o花谷留傳下來的習俗,人死后必須得停靈三天,三天后才入土為安。

? ? ? ?白嘯堂見三長老答應,雖說只有三天,也是有緩和的余地,在這三天里說不準就有新發現。抱拳笑道:“多謝三長老,如此通情達理?!?/p>

? ? ? ?齊連碧聞言白谷主為他爭得三天時間,心里暗喜,尋思:這三天時間里一定要找出兇手,還自己一個清白,要不然冤死在這里,真是遺憾終生。即抱拳施禮謝過白谷主為此事勞心費神。轉身瞧了一眼戀兒,又望了望金陸生。突然,覺身后一股勁氣襲至頸部,齊連碧“哎唷”一聲,忙轉頭瞧去,頭未轉過去,已覺全身無力,癱軟在了地上,眼皮沉重,腦子也慢慢失去知聞,耳朵嗡嗡響,似要暈過去,在暈過去的當頭,聞得白谷主說道:“你……三長老,你這是何意?”

? ? ? 三長老道:“老夫是答應給你三天時間,可這小生得留下,要不然他跑了找誰去,這事谷主也不敢擔保吧,老夫答應,在這期間決不動他分毫,谷主請放心,這可是你未來好女……?!敝宦牭寐曇粼絹碓叫?,越來越模糊,直到聽不見絲毫,眼前一黑,雙耳失聰,暈了過去,后事不知。

? ? ? ?不知過了多久,齊連碧昏昏沉沉醒來,頓覺頭痛欲裂,全身酸軟。緩緩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漆黑,四周靜悄悄,無一點聲息。這時,感覺后背及臀部冷冰冰刺入肌膚,欲伸手,聽得一聲“嗆啷”金屬碰觸聲,摸向手腕,摸到一根手指粗大的鋼索,原來雙手都被鋼索束縛。再摸向后背,頓時明白,原來自己靠在石壁上,難怪背部如此冰冷。齊連碧慢慢站起身來,伸手向四方試探地摸去,空空如也,碰不到任何東西,便提起腳步又試探地邁出去,又聽見“嗆啷”聲響,感覺腳上又有鋼索束縛,彎腰摸去,果不其然。不禁笑道:“我齊連碧沒有殺人,卻當殺人兇手對待,要來受如此折磨,真是可笑啊,可笑至極?!闭f罷,干笑了兩聲,便索性不走動原地坐下,學著田錯打坐的模樣閉目養神。心想,如今被囚禁于此,只好聽天由命,矮子觀戲,倚仗谷主能為我力查真兇啦。齊連碧頓覺性命綰握在別人手中,心里老不是滋味,可又能怎樣。

? ? ?不知又過了多久,齊連碧緩緩睜開雙眼,只見面前不遠處,一束灰白光線從地平面照了進來,感覺現在天剛破曉,趁著白光,往四周瞧去,原來此地是一個山洞,山洞不大,洞壁凹凸不平,而那洞口非常狹隘,且低于地面兩尺。只可以容一個人俯身出入。

? ? ? 這時,只聞山洞外鳥兒嘰嘰喳喳不時傳來。齊連碧尋思:看來已經過去一天了,不知道白谷主查得怎么樣,有沒有眉目,希望早點查出真兇,還我一個清白。金兄弟的傷不知好些了沒,哎……本來是幫金兄弟來的,現在卻被我害得在這里耽擱時日,還害得他受了傷。尋思間,聽得洞外一名男子粗聲粗氣的叫道:“吃飯了,這兩天就只送這頓飯,自己忍著點?!?/p>

? ? ? 齊連碧站起身來往洞口走去,鋼索“嗆啷啷”響個不停,就索性停了下來,見一名身著喪服的中年男子俯身往洞里遞進一大碗米飯和一大碗雞肉,米飯上插了一雙竹筷。齊連碧忙問道:“這位老哥,你剛才說,這兩天只送這頓飯,是為何?”

? ? ? 那男子微抬頭怒視道:“為何,林公子的喪事不用辦嗎?這兩天忙,就不給你送飯了。”他俯身退了出去,蹲在洞口又說道:“這也沒辦法,這離家里遠了點,給你送飯太麻煩,本來不準備關你在這山洞的,可三長老說,如果把你關得離家太近,他怕自己一時忍不住殺了你奠祭林公子。所以才把你關在這荒山野嶺的山洞里?!蹦悄凶诱酒鹕碛撸鲇侄紫律碚f道:“已經過去一天了,還有兩天期限就到了,也不知道白谷主能不能替你找到兇手,要是找不到另兇,哎……不過可惜戀兒姑娘,這么漂亮的絕世美女還沒到手,就要陰陽兩隔,真為你感到惋惜啊,自求多福吧,我走了。”說罷,轉身離去。

? ? ? 齊連碧聞言怔怔呆了半晌,已覺肚子空空,欲上前去端飯菜,剛走兩步,便被牽制走不動了,再拉扯手上鋼索,也只能拉到與腳相對的距離。原來這手上和腳上的四根鋼索都嵌入石壁里,四根一樣長短,剛好只能走到現在所站的位置,而那飯菜離他還有五尺遠。怎么辦?齊連壁忙大聲叫道:“喂,老哥,喂,還在嗎?”頓了頓又叫道“喂,老哥……”??磥硭惋埬凶右炎哌h。此時,只聞自己的聲音和洞外鳥鳴的聲音,其它聲音全無。

? ? ? 齊連碧坐了在地上,喃喃道:“老哥啊老哥,你干的什么事啊,飯菜放那么遠,教我如何拿得到啊,你這不是故意整我嘛?!?/p>

? ? ?這時,肚子已開始反抗,咕嚕直叫,齊連碧盯著飯菜直咽口水,看著看著忽傻笑道:“人生最大的幸福莫過于,在最饑餓的時候,有人送飯菜在你面前。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于,飯菜在你面前卻吃不到?!闭f罷,又無奈的笑了倆聲。

? ? ?過了良久,天已大亮,洞里逐漸明朗起來。齊連碧望著飯菜,已饑餓難耐。思忖道:“這該怎么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餓肚子?!彼嗣滞笊系匿撍?,揣度道:“這鋼索看來不是一般精鋼鑄成,不知道用‘赤昧火’能否打開,不妨試一試。如果能打開,我不出這山洞便是?!饼R連碧遂運起“馭火術”往離手腕三尺開外射去,頃刻之間,便將鋼索融化,齊連碧見輕而易舉,遂又將另三根鋼索一一融化,不過手足上仍留了一截三尺長短的鋼索。雖然有點礙手礙腳,但沒有了牽制羈絆,心情大好,忙上前端起飯菜狼吞虎咽地一掃而空。

? ? ? 齊連碧心滿意足的抹抹嘴,閑暇無事就在洞里四下瞧瞧,先前洞里較黑,瞧不清楚,現在光線充足,瞧去,這山洞通幽,還往里延伸了不少。齊連碧好奇心重,即順著往里走去,走了數丈,外面光線無法涉及,漸漸變得暗黑,視力不佳。

? ? ? 齊連碧瞧瞧地面,見地上有些枯枝朽木,便撿了一根起來,運起“赤昧火”點燃,又往深處走去,四下環顧,沒有什么異樣,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山洞而已。走了兩丈遠,只見洞壁上鐫刻無數篆體小字,火光映在洞壁,忽明忽暗,就似無數小影映在壁上。走近眇眡,見石壁由左至右字云道:“冬菊栽培要術——樗材白創,歷經四載,蒔冬菊不得要領,曾經一度心灰意冷,但為了愛妻一生鐘愛之菊,遂日夜專研深究,終今歲明其所奧,特將冬菊蒔之道鐫于此,以示后人,望予謹記。”齊連碧再往右側瞧去,見鐫刻的都是如何栽培冬菊之法,想想自己學這技術無用,便不再細瞧。齊連碧心想,原來先輩白創在此洞待過,還鐫刻下這么多字,為了讓愛妻一展容顏,竟不辭勞苦,勞心費神,嘔心瀝血地培育冬菊,這份愛真是太偉大了,試想有幾人能做到。想到這里,不禁深深地欽佩白創先輩。轉念又想,他為了培育冬菊,而忽略了愛妻,害得愛妻郁郁而終,真讓扼腕嘆息。這愛也太愚昧。

? ? ? 齊連碧又順著山洞往里走去,走了幾丈,感覺有些涼意,越往里走,越發涼氣逼人,往洞壁瞧去,只見洞壁有一層薄薄的冰霜。齊連碧心想,這洞里深處,為何如此寒冷,洞壁還結了冰霜,難道這是在‘雪靈峰’底。想到此,不禁打了個寒顫。

? ? ? 走到此,由于太過寒冷,遂欲轉身往來路返回,忽轉身見到有一只人影,那人影有七尺多高,手上舉著一只火把。齊連碧不禁一驚,往后退了兩步。驚叫道:“你是誰,怎么在這里?”

? ? ? 只見那人影也退了兩步,卻沒有回答。齊連碧欠身晃動火把,想瞧個清楚,只見那人影也晃動火把。齊連碧屏氣凝神仔細瞧去,人影有些模糊,穿著白色衣紗,人影四周在火光照映下,閃著淡淡紅光。

? ? ?齊連碧移動步子慢慢向人影靠近,沒想到那人影也往他走來,走近一瞧,齊連碧恍然大悟,原來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而面前則是一塊高約一丈,寬約五尺的冰鏡。齊連碧終于定下心來,喃喃自嘲道:“齊連碧啊齊連碧,你怎么如此膽小,一塊冰鏡就差點把你嚇得屁滾尿流,傳出去,別人還不笑掉大牙。”

? ? ?這時,突然,一群飛物“嘰呱”亂叫從洞里飛撲出來,不知是何飛物,齊連碧忙不迭閃躲,只見那飛物成百上千,那里能閃躲得了。一個個飛物全身雪白,只有蝙蝠大小,卻生著細長如針的白喙,完全就是一只只變異白蝙蝠。除了嘴與羽色變不同外,其它沒甚變化。齊連碧見狀,慌了神,忙舉起火把一陣揮舞,揮舞中,手腕鋼索發出喇喇脆響。這時,只覺身子多處一陣麻痛,看來是被白蝙蝠所啄。在他揮舞中,也有不少白蝙蝠被擊落地上。

? ? ?這時,火把被白蝙蝠碰撞熄滅,頓時四周變成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齊連碧隨又舞動雙手鋼索四下擊去,只覺鋼索擊在白蝙蝠身上“啪啪”悶響,心想擊落了不少。齊連碧尋思道:“這些怪物到底有多少只,像似永遠滅不完一樣?!蔽枇肆季茫昨疬€源源不斷的飛來,齊連碧身上不知被啄了多少傷口,此時已覺精疲力盡。齊連碧心想,剛才一陣慌亂,竟忘了使“赤昧火”,”遂運起“馭火術。”只見兩股“赤昧火”從手心射出,四下一片通紅,這時,無數只白蝙蝠慘叫著散落一地。齊連碧從左至右,從上到下猛地里燒去,漸覺白蝙蝠越來越少,只有寥寥數只逃竄飛去。齊連碧趁著火光四下瞧瞧,見沒有白蝙蝠飛至,便欲收火入掌,在欲收火入掌的瞬間,不由一驚,適才那塊冰鏡處出現了一個大洞,心想,那塊冰鏡定是被赤昧火燒融,真沒想到冰鏡后面竟有另一個山洞。

? ? 齊連碧與那白蝙蝠一陣激烈的搏斗,身上多處被啄傷,現在又麻又痛,還好都是皮外傷,沒什么大礙,衣服也被啄了許多窟隆。

齊連碧從地上撿起先前掉了的火把點燃。遂往那洞里走去,走了一丈來遠,見那洞又往右拐,右拐去,齊連碧不由驚呆了,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山洞,此洞足可容納上千人,洞內光亮異常,宛如白晝。四方全是冰鏡,連地上也是厚厚的冰層,完全就是一個冰窟。這碩大的冰窟里除了中央有塊長方體的巨大的冰體外,沒有任何其它東西。只見那冰體長九尺,高五尺,寬五尺,晶瑩發亮。齊連碧雖然冷得瑟瑟發抖,仍不禁暗暗吃驚,吃驚之余即扔了火把,往那冰體走去。齊連碧心想,這冰窟里沒有其它東西,而那冰體應該有些古怪,去瞧它一瞧。

齊連碧走近瞧去,感覺它就像是一只冰棺,俯身細瞧,見上面有塊冰蓋蓋住,齊連碧喃喃道:“這里面會是什么東西了,不會是什么奇珍異寶吧,就讓我打開,看看是何寶貝?!闭f罷,便運起“馭火術”往冰蓋燒去。這冰蓋不厚,那里經得住“赤昧火”的煉燒。頃刻,就被融化得無形。齊連碧見融化,便收火入掌走近低頭瞧去,只聞齊連碧“啊”的一聲驚叫,整個人倒坐在地,一臉的驚恐。

半響,齊連碧如夢初醒般喃喃道:“我不是見鬼了吧?!闭f罷,用手捏了捏臉頰。他又緩緩站起身來,裝著膽子往那移動。此時,心里怦怦亂跳,呼吸急促,走到邊上瞪著大眼瞧去,只見里面并肩躺著倆個人,一男一女,看似很安祥。女的看起來就像二十出頭的女子,鵝蛋臉,肌膚雪白,身著彩衣錦袍,美艷絕倫。齊連碧看著那女子不禁看呆了,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又看了那男子一眼,男的三十多歲,身著灰白布衣,劍眉直鼻。心下一驚,脫口道:“白創先輩?!饼R連碧不禁又驚又喜道“這跟那畫像真是太像了?!庇洲D頭瞧那女子,猛然醒悟,道:“這位便是白創先輩的愛妻尹氏了?!?/p>

齊連碧驚嘆道:“我齊連碧竟有天大的福份,在這里遇到兩位先輩,真是功德無量啊,更沒想到的是已經過去了兩百多年,兩位先輩的遺體還如此完好,就像是兩個人睡著般,一點不像死尸。真是不可思議,天下第一大奇事?!?/p>

齊連碧再細瞧去,見白創先輩的左手握著愛妻尹氏的右手,而他右手握著一把劍,劍尖銳利,前端略窄,劍身后端漸寬,兩側劍刃呈波浪形。劍身發出幽幽銀光,攝人心魄,細瞧劍身刻有‘如來神劍’字樣。齊連碧驚呼道:“如來神劍,戀兒說這可是一把絕世神劍。"齊連碧欲伸手摸去,轉念一想,這是白創先輩的遺物,這樣做對他可是大不敬,還是算了吧。可那把劍太有吸引力,幾次欲伸手去觸摸,都縮了回來。

齊連碧站在原地呆立半晌,喃喃道:“今日我齊連碧擅闖白創先輩的寶穴,還融了他的冰棺,已屬大不敬,再不敬又有何關系,大不了等下多磕幾個響頭便是?!闭f罷,伸手就去拿那神劍,由于白創握著劍柄,需扳開白創的手才能拿到。齊連碧手碰及他手時,不由心驚,忙又縮回手,尋思道:“白創先輩的手怎么如此冰涼,就像冰塊一般,如果扳他手,一不小心扳斷了手指怎么辦。定是寒氣噬骨,才導致手如此冰涼,不如我使用‘導熱法’把他手暖化一下,再去扳手指就不會扳斷了。”

齊連碧站在原地向白創深深躹了一躬,喃喃道:“先輩,小子齊連碧,不知天高地厚,要向您使用‘導熱法’,還望不要怪罪。先輩放心,這‘導熱法’乃本族神功‘馭火術’的入門功課,決不會出半點差錯,請先輩放心?!闭f畢,遂運起“導熱法”于右手蓋住白創握劍的手。片刻過后,只見白創的手漸漸冒出一縷白煙。齊連碧已覺他的手不再那么冰涼,已變軟,即收掌入懷。

齊連碧瞧了瞧,正欲再次拿劍,突見那神劍開始抖動,連白創的手也帶動起來。齊連碧驚愕萬分,不知何故,該如何是好,忙退了兩步。突然,神劍脫離了白創的手,直往齊連碧方向飛來,齊連碧頓覺這如來神劍是沖著他來,是要刺他。忙轉身就逃,邊逃邊叫:“神劍,神劍,別追我呀。”轉頭瞧去,那神劍還跟著自己,在這驚慌失措中轉頭,只聞“嘭”的一聲響,腦袋撞在冰鏡上,只覺腦子一陣眩暈,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連碧有了知覺,緩緩睜開模糊的雙眼,蒙蒙眬眬中見面前有個人背對著他。齊連碧以為是腦子撞糊涂,看花了眼,忙揉了揉眼睛,再定眼瞧去,確實面前三丈遠處站著一個人,身材高大,背對著他,雙手負在身后。齊連碧不禁驚呼道:“你……你是誰?”

那人不答,齊連碧心想,莫非自己已經死了,難道是被撞身亡或者是被神劍刺死了?忙摸摸身上,沒有摸到被神劍刺過的痕跡。又摸了一下額頭,摸到粘乎乎的東西,一看是血,原來額頭撞破了皮。再看看身旁,那把如來神劍就在自己身旁,齊連碧脫口叫道:“誒,如來神劍怎么在我身旁?!饼R連碧心想,這看來足已證明自己沒死,可眼前這個人會是誰,他為何不答應。難道我這又暈了兩天,三天的期限已到,是三長老命人來拿我來了。齊連碧站起身來說道:“請問閣下,是不是三長老命你來的?!?/p>

那人這才緩緩轉過身來,齊連碧一見,不禁有些呼吸困難,只見面前這個人,臉無血色,簡直就是白喇喇的,駭然道:“你……你……白前輩,你是人……還是鬼呀?!?/p>

白創不緊不慢地道:“你瞧我是人還是鬼呢?!?/p>

齊連碧小心翼翼,慢慢向冰棺移步,探頭瞧去,見冰棺里只躺著尹氏一人。心想,眼前這位定是白前輩的真身,難道……。齊連碧戰兢地道:“莫非前輩死而復活了。”

白創面無表情的道:“這可都是你的功勞。”聽語氣像是在責怪齊連碧。

齊連碧道:“我聽戀兒說,你都不在人世兩百多年了。”

白創驚訝反問道:“你說我已經睡了兩百多年?”

齊連碧點了點頭。

白創走到冰棺前,深情的望著尹氏喃喃道:“寶兒,沒想到我這陪你一睡,竟睡了兩百多年,如今你仍然沒變,還是那么美麗迷人?!?/p>

齊連碧聞言白創叫尹氏“寶兒”,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叫得太肉麻了。沒想到古人也是言語放蕩之人。

白創轉身說道:“你是如何進來的?”說的冷冰冰,沒一絲人情味。

齊連碧對白創這位先輩仰望不已,對他問的話當然不敢隱瞞,遂把自己被人冤枉的經過一一道來。又如何把他關在洞里如實告之。齊連碧就像背書一樣,幾乎是一氣呵成,中間不敢有半分攛鑿。

白創聞言仍面無表情地道:“原來如此,那你應該很恨他們才對”。

齊連碧望了一眼他如雪的臉,垂首道:“不敢,雖然現在懷疑我,但也給了我三天時間查明此事,由此可見,他們還不算糊涂。”心想,你是他們先祖,怎么好意思在你面前恨他們了。

白創沉默良久,說道:“你現在可以出去了,別再打擾我和寶兒。”說罷,緩緩轉身望著冰棺里的尹氏,又變的柔情萬種,說道:“寶兒,你看這世人活得多累,人一活著就增添無限煩惱。本來睡得好好的,這一醒來,煩惱就跟著來,如影子似的甩也甩不掉,一看到你,這顆冰凍的心就開始融化了,傷了。看來我只有真的死了,才能和你一起睡到永遠,享受天倫之樂?!闭f著,顫抖著手輕撫著尹氏發端,憐愛之心可見。

齊連碧癡癡地望著,聞言白創要永遠和尹氏睡下去,忙說道:“前輩,別……既然上天讓你醒過來,你該好好享受人生才是啊。”說到這不知說什么,看到地上的如來神劍,遂拾起說道:“前輩,你的如來神劍?!闭f著便遞上前去。

白創轉過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此劍已易主,現在不屬于我了?!?/p>

齊連碧奇怪道:“前輩,我沒聽懂什么意思,什么易主,怎么不屬于你了?”

白創緩緩道:“這如來神劍乃是天外飛鐵提煉鍛造而成,他含有罕見的放射性元素和罕見的礦物質,它能感應到人的心情和靈氣,從而放射出強大的磁波,影響周圍的一切。它現在已經感應了你,所以不再屬于我?!?/p>

齊連碧道:“前輩,我不懂這些,這神劍本就屬于你,還是請收回,晚輩不敢要,也不能要?!?/p>

白創道:“不是我不要,因為他感應到了你的靈氣之后,只有你能掌控它。它發出來的磁波與你靈氣相通,相通之后,你就是它的主人,這如來神劍還有一個時間周,就像每天日升日落一樣,在這個時間過去后,如果有另外的靈氣與它磁波相通,它就又屬于別人,如果沒有,它就還是屬于你。所以現在我已不能控制它,就算給我也是一把普通的劍。要不然它怎會飛到你身邊去,而不在我身邊?!?/p>

齊連碧納悶道:“這神劍什么時候與我靈氣相通,晚輩怎么不知道?”

白創道:“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齊連碧思忖道:難道是我用‘導熱法’暖化前輩的手時,而影響了如來神劍,才導致了和我靈氣相通。難怪他往我飛來,還害我撞暈過去。

白創又道:“如果要心情去影響它,這心情必須是極至的心情,譬如,極喜,極樂,極哀,極怒才能有用。要不然只能用靈氣去影響它。你可知道這洞內為何有這么厚的冰層嗎?就是因為我的極哀心情影響到了如來神劍,遂而遇水成冰?!闭f訖,轉身又深情的望著尹氏。

齊連碧聽到這里,終于明白了一些。這雪靈峰原來一直冰雪覆蓋,是因為白創前輩的極哀心情影響了“如來神劍”,而如來神劍便釋放出強大磁波,從而遇水成冰,遇霧成雪。

白創前輩突然轉頭說道:“離開這里吧,這里的冰雪在一點一點的融化,說不定什么時候整個冰層就塌下來,我可不要你為我陪葬。更不愿你在這打擾我和寶兒的長眠?!?/p>

齊連碧道:“前輩,你說冰雪會融化,那雪靈峰的冰雪也一樣會融化了。”

白創疑惑道:“雪靈峰?”頓了頓道:“你說的莫非就是頭頂的這座無為峰?”

齊連碧點頭道:“正是,雪靈峰只因常年冰雪覆蓋,還孕育了無數有靈性的異獸異鳥,有的兇殘至極,幾日前便在雪靈峰遇到變異進化的無尾狼。”

只見白創閃過一絲冷笑道:“真沒想到,兩百多年的時間竟發生了這么大的改變。”說罷,轉過身背對著齊連碧,冷冷地道:“快離開這里,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齊連碧道:“難道前輩不怪罪我擅自闖入洞里。還拿了您的神劍?!?/p>

白創道:“我為何要怪罪于你,也許這是天意,我已不再屬于這個世界,就不必去關心其它事情,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陪我的寶兒”。

這時,齊連碧感覺有滴冰涼的液體落在頭上,伸手摸去,原來是一滴水。齊連碧頓覺不對,忙說道:“前輩,您剛才說冰雪會融化,現在已經開始融化了,為什么會這樣?!?/p>

白創道:“因為如來神劍的磁波與你相通,不再是我的極哀心情,所以冰雪就會融化,快離開這里吧。”

齊連碧道:“前輩,我不能離開。除非前輩和我一起離開?!?/p>

白創道:“你為何不能離開?”

齊連碧結巴道:“我……我……”。心想,前輩已說不再關心其它事情,他已不屬這個世界,這怎么辦了。

白創又道:“我不會離開的。我要陪我的寶兒。”

齊連碧道:“前輩,人死不能復生,你陪她又有何用,你都在這里陪了兩百多年了,不如帶她出去,再找一個風水寶地好好的安葬不是更好么?”

白創道:“你認為有比這更好的地方么?”

齊連碧本想勸白創能走出這山洞,可又不能直接勸,俗話說‘哀莫大于心死’,畢竟他如此深愛著尹氏,他怎么可能拋下她。所以想用這婉轉的方式勸,沒想到這并行不通。

齊連碧道:“可是這冰層隨時會塌啊?!?/p>

白創道:“少費話,我的事情何用你來操心,出去吧?!闭f罷,右手一抖一伸,齊連碧頓覺一股強大的氣流涌了過來,齊連碧“啊”的一聲叫道:“前輩,不要啊”。身子忽變得輕飄飄,向洞外飄去,而那把神劍如影隨形的飛了出來。

頃刻過后,齊連碧努力站定下來,看看四周,已然是在洞外,到處樹木蒼郁,陽光從樹隙照下來,頓覺溫暖。齊連碧找了塊巖石坐下,回想起剛才的情景,簡直就像做夢一樣。他回頭看了看狹隘的洞口,又瞧了瞧手上的三尺鋼索,遂拾起飛至地上的如來神劍,往鋼索砍去,這神劍果然不同凡響,只聞“喀”的一聲,鋼索被砍斷,隨又砍斷了其余三條鋼索。

這時,聽見山道傳來腳步聲。齊連碧忙躲在樹后。聽腳步聲逼近,便伸頭瞧去,原來是戀兒,遂閃出樹后,問道:“戀兒姑娘,怎么是你?”

戀兒見樹后閃出一個人來,嚇了一跳,定眼一看是齊連碧,手上還拿著一把劍,即上前說道:“齊公子,你怎么在這里,不是把你囚在洞里嗎?”

齊連碧道:“此事說來有些離奇,等有時間再講給你聽,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你來這里干什么?”

戀兒道:“我怕三長老不講信用殺你祭林忠,所以我就悄悄去打聽你的消息,后來才知道你被關在這‘玄空洞’,今天又見雪靈峰上的冰雪在一點點融化,河里的水漲了老高,便感覺不對,就連爹爹說這事很蹊蹺,是他到現在從來沒遇見過的事情。我怕你在這洞里遇到不測,所以就跑來看你了。”

齊連碧感激道:“謝謝戀兒姑娘掛記,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戀兒道:“齊公子,你衣服這么多洞,額頭又有血汁,還拿著劍,到底發生了什么?”

齊連碧沉吟片刻,便把在這山洞的事情講了出來。齊連碧講得口沫橫飛,戀兒聽得心驚肉跳,越聽越驚訝,越聽越離奇。聽的不敢插一句話。聽完后,戀兒從驚駭中醒轉道:“齊公子,先祖睡了兩百多年了,還醒了過來,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齊連碧道:“當時我也不敢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p>

戀兒指了指齊連碧手中的劍說道:“你說這把劍就是‘如來神劍’?”

齊連碧把劍擱于手上,把刻有如來神劍字樣的給戀兒看,說道:“這神劍當真是一把曠古未有的神劍,雪靈峰長年積雪不化是因為它,而今積雪開始融化也是因它?!?/p>

齊連碧突想起林忠的事來,遂問道:“殺林忠的兇手找到了嗎?”

戀兒道:“今天來最主要就是說這事,我爹爹懷疑是黎叔殺了林忠?!?/p>

齊連碧詫異道:“就是你家里的管家,駝背黎叔?為何懷疑他?”

戀兒道:“因為他現在離開了無花谷,還偷了爹爹珍藏多年的‘雪茯神’。”

齊連碧道:“他不是無花谷的人嗎?”

戀兒道:“我也以為他是我們無花谷的人,聽爹爹說,十八年前把黎叔帶到無花谷生活的。這黎叔性格怪異,他從不跟人來往,也不會在谷里惹事生非,谷中的人早把他當成自己人,他是外來人的身份,谷里的人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誰還會想到。這次,如果不是他偷雪茯神跑掉,爹爹也不會想起這事來?!?/p>

齊連碧疑惑道:“他怎么知道谷主有雪茯神,還偏偏嫁害于我之后再跑掉?”

戀兒道:“這事也怪我,爹爹有雪茯神,其實早前我也不知道的,就在林忠死的那天傍晚,我纏著爹爹要他去幫你們尋雪茯神,讓金公子早日離開無花谷,爹爹才說起,早些年前他有緣采到一枚,一直珍藏著沒舍得用。本來第二天給金公子的,沒想到就出了這事。可能就是這樣被黎叔聽到,才偷了去?!?/p>

齊連碧道:“黎叔為什么殺林忠嫁害于我。”

戀兒搖頭道:“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爹爹也想不明白。”頓了頓又道:“爹爹說黎叔雖然在這谷里生活了十八年,可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會些什么功夫,他都不清楚,只知道他是山門縣人,也就是金公子的家鄉。”

齊連碧道:“這黎叔真不簡單,隱藏得太深了。”

戀兒道:“如果能找到黎叔,事情就迎刃而解了?!?/p>

齊連碧道:“你們懷疑黎叔的事情,三長老知道嗎?”

戀兒道:“這事爹爹和我都沒說去出,就連黎叔偷藥逃跑的事都一字未提。本來想去跟三長老說的,可黎叔已經逃跑,無從對證,怕三長老不信?,F在說或不說關系著你的生死,就沒敢輕易做主,所以我和爹爹商量來征求你的意見?!?/p>

齊連碧沉吟半晌道:“我現在就去跟三長老講個明白,看他信與不信。”

戀兒擔心道:“齊公子,你這樣冒然前去,三長老見你私逃出來,他一怒之下,要跟你動起手來怎么辦?”

齊連碧道:“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就不信三長老是一個不講理之人?!闭f罷,倆人一前一后同往回趕去。

走至半路,齊連碧忽止住腳步,一副囧態,戀兒見狀,急問道:“齊公子,怎么了,是不是不該去找三長老,其實,我不贊成你冒然前去的,要不我們溜回家,再從長計議?!?/p>

齊連碧望著如來神劍道:“不是為這事,是在想,我拿著劍去找三長老,他看我拿著劍,定認為是找他生事去了,如果能把神劍放起來就好了?!?/p>

戀兒笑道:“你把神劍放在我家里,才去找三長老不就可以了,難不成它會跟著你不放。”

齊連碧正色道:“就是因為它會跟著我不放,我才困惑。”

戀兒驚道:“嗄,不是吧,這神劍會跟著人不放?這真是一大奇聞。”

齊連碧:“嗯”了一聲道:“要是這如來神劍能變小些,或變短些就那該多好,就可以藏起來?!闭f言剛落,只見齊連碧手中神劍輕顫起來,齊連碧頓覺驚訝,心想,這神劍又要作甚?忽見那劍身慢慢縮入了劍柄,戀兒瞧得目瞪口呆,驚呼道:“劍身縮進去了?!饼R連碧也怔住了,見手上只有一把劍柄,頓覺神奇。喃喃道:“果真蓋世無雙也。”隨又說道:“長”。又見劍身伸了出來。齊連碧喜上眉梢,隨又縮進劍身,遂把劍柄插入皮靴,倆人相視一笑,即并肩緩步而行。

來到林忠停靈院外,便聽到哭啼聲,哀絲豪竹聲,誦經超度聲與喧鬧聲不絕于耳,齊連碧轉頭對戀兒說道:“戀兒,先回去吧,你在這多有不便,這事我能解決?!?/p>

戀兒道:“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萬一三長老對你不利,我好出手阻止?!?/p>

齊連碧道:“真的不用,不想你為了我與三長老發生沖突,回去吧。”

戀兒嘟起小嘴很不情愿的轉身大踏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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